小黑赖在燕绥这里待了一整天。到第二天的傍晚，他该走了，磨蹭了一会儿，最后很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一样一样把手机钥匙皮夹都塞回兜里，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把手机掏出来。
“我能留你的电话号码吗？”
燕绥点点头，凑过来就着小黑的手往他手机里输号码。距离拉近，小黑能看清燕绥的睫毛，被昏黄的灯光映在眼下投出一片暧昧的阴影。
真好看。
小黑的手机还是他刚进城之前大哥带他去买的，型号挺旧，容易发烫。
可是此刻小黑觉得他的手心比手机更烫人。
小黑舍不得坐车，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工地走，一边走还一边默默盘算，划拉了一笔账：他每个月能拿到六千出头的工资，吃住都在工地不花钱，给家里寄三千，还剩下三千，如果按天数算，他可以每天都去燕绥那里待两个小时。
于是他给燕绥打电话，滚烫的脸颊贴上滚烫的手机屏幕，声音有点儿抖：“是燕绥吗？你现在忙不忙？我想……”
“想我了？”燕绥显然比他要游刃有余得多，语调往上扬，应该是在笑，“想我了就来找我，我不忙。”
那天燕绥试图教会小黑接吻。小黑比燕绥矮半个头，被他堵在墙上亲，他们唇瓣贴在一起，舌尖相绕，燕绥亲了一会儿后停下来，问小黑学会了吗。
小黑被亲得七荤八素，连他问什么都没听清，就迷迷糊糊点头，学会了。
那现在换你亲我，燕绥说。
小黑的脸皮迅速烧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把嘴唇靠近燕绥的唇角，十分纯情地贴了一下。
燕绥愣了下，旋即又笑起来，放开了和小黑交握的手，然后拍了下小黑的脑袋，“你这招对阿凤或许管用。”
他提起阿凤这个名字，小黑的思绪便顺着他飘了下去。
“你也存了我的号码吗？”小黑问。
燕绥往后退了两步，从桌上摸出根不知道哪位客人留下的女士凉烟点着了衔在嘴里。烟草的味道在这间小出租屋里弥散开来，驱赶掉那些古怪的暧昧氛围。
“没有。”燕绥说。老实说他赚的其实不少，但你知道一个人是否抠门这件事其实和他的收入状况没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燕绥这种赚得挺多晚上却舍不得开灯的人。
小黑总是下了工以后才来找他的，今天也不例外。电子表刚刚跳到七点十二，外头天彻底黑下来，整间屋子里的光源只有燕绥夹在唇边的那支烟。
和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望向小黑，竟然有几分冷漠的味道。
“我能留你的电话号码吗？”
燕绥点点头，凑过来就着小黑的手往他手机里输号码。距离拉近，小黑能看清燕绥的睫毛，被昏黄的灯光映在眼下投出一片暧昧的阴影。
真好看。
小黑的手机还是他刚进城之前大哥带他去买的，型号挺旧，容易发烫。
可是此刻小黑觉得他的手心比手机更烫人。
小黑舍不得坐车，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工地走，一边走还一边默默盘算，划拉了一笔账：他每个月能拿到六千出头的工资，吃住都在工地不花钱，给家里寄三千，还剩下三千，如果按天数算，他可以每天都去燕绥那里待两个小时。
于是他给燕绥打电话，滚烫的脸颊贴上滚烫的手机屏幕，声音有点儿抖：“是燕绥吗？你现在忙不忙？我想……”
“想我了？”燕绥显然比他要游刃有余得多，语调往上扬，应该是在笑，“想我了就来找我，我不忙。”
那天燕绥试图教会小黑接吻。小黑比燕绥矮半个头，被他堵在墙上亲，他们唇瓣贴在一起，舌尖相绕，燕绥亲了一会儿后停下来，问小黑学会了吗。
小黑被亲得七荤八素，连他问什么都没听清，就迷迷糊糊点头，学会了。
那现在换你亲我，燕绥说。
小黑的脸皮迅速烧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把嘴唇靠近燕绥的唇角，十分纯情地贴了一下。
燕绥愣了下，旋即又笑起来，放开了和小黑交握的手，然后拍了下小黑的脑袋，“你这招对阿凤或许管用。”
他提起阿凤这个名字，小黑的思绪便顺着他飘了下去。
“你也存了我的号码吗？”小黑问。
燕绥往后退了两步，从桌上摸出根不知道哪位客人留下的女士凉烟点着了衔在嘴里。烟草的味道在这间小出租屋里弥散开来，驱赶掉那些古怪的暧昧氛围。
“没有。”燕绥说。老实说他赚的其实不少，但你知道一个人是否抠门这件事其实和他的收入状况没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燕绥这种赚得挺多晚上却舍不得开灯的人。
小黑总是下了工以后才来找他的，今天也不例外。电子表刚刚跳到七点十二，外头天彻底黑下来，整间屋子里的光源只有燕绥夹在唇边的那支烟。
和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望向小黑，竟然有几分冷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