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菀指定了一套管理方案,交给大伯夫妻俩。为了便于管理,甚至让他们直接搬来县里住。因为火锅店本身是酒楼改造,本身就有掌柜和伙计们住的地方。

    掌柜的拖家带口,所以有单独的一排房屋。

    正好就给季海他们家人住。

    季平每日去将军府学艺,住在登县也更方便些。

    季海和苗氏答应了,很快就搬了过来,直接就在县里过年。因着这事儿,刘氏又不大不小的闹了一场。

    原本以为小儿子娶了富家千金后,能接她去镇里过好日子。哪知道那袁氏也是个不孝不敬的东西,只派了丫鬟来伺候她。其实这样也不错,比村民们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她整日里就吆五喝六的到处显摆,风光极了。

    尤其爱在苗氏跟前晃,一面得意一面对苗氏一家十分不屑,嘴里从没好话。

    哪知道,这才不到一个月,长子居然也搬去县里了。

    这让她心里十分不平,大骂周氏没良心,有好事从来都不知道孝敬她这个婆母,到处在背后说周氏的坏话。

    苗氏实在听不过去,把她拉到自家,道:“娘,以后您别再说这些话了。二弟妹他们来年就要回京,您应该也知道,周家是高门,不是咱们普通百姓得罪的起的。而且阿菀开那个火锅店,太守家的齐二公子也投了钱,他们是合伙人,等于是阿菀他们的靠山。更别说还有安国公府…您以后切莫再闹了。要知道,即便以后三弟中举入仕,也得从微末小官做起,陆家、齐家、朱家…无论是谁,一根手指头都能前段他的仕途。”

    这话绝非危言耸听。

    不说别的,若是让周氏的弟弟周长儒知道她这些年在婆家受的苦,就不会轻易让季远好过。疼别提她的父亲和祖父了,想要动刘氏母子,都无需自己动手。

    刘氏果然被吓住了。

    她以前敢那么欺负周氏,就是看准周氏性子软又没娘家能够撑腰。谁知道,十几年过去,周家居然想起接这个女儿回去了。

    刘氏有点懵,心里也有些慌。急中生智,她突然眼睛一亮,“她是我们季家的媳妇,回什么娘家?还有她的孩子,那都是我们季家的子嗣,我不同意,谁敢把她们母子带走!”

    苗氏真是觉得,她这个婆母泼辣有余,头脑不足。

    “娘,我们已经划户分家,二妹早已单独开户,她死了丈夫,投靠娘家并无不妥。您便是告上官府,也是理亏。”

    而且…苗氏琢磨着,看周氏的气度学识,周家应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即便婆母告上公堂,怕是衙门都不敢接这案子。

    “她又没有将孩子改为他姓,只是带回娘家住而已,根本无需经过您的同意。”

    刘氏气得浑身颤抖。

    再次意识到,有些事情,不是她撒泼耍赖就能得逞的。知道阻止不了周氏回娘家后,她又想起刚才苗氏警告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