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苦笑一声:“如今竟都成空了。”

    云琅整日里忙着打仗闯祸上房顶,从没想过这些,怔怔坐着,胸口忽然死命揪着一疼。

    他从没有过这等感触,哪怕在醉仙楼被萧小王爷拎着教训,在端王府被幕僚客客气气送出府门,也无非难受那一阵便过去了。

    云少将军生来心宽,从不记这种不高兴的事,转头便不知抛在哪儿,自去找能找的乐子。

    云琅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喘不过气的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疼法。

    像是忽然被剥夺了原本分明就等在那儿的、只要走下去,明明就该到达的那个未来。

    本该注定了的,顺理成章的未来。

    “是朕对不起你。”先帝轻声道,“心里实在难受,就哭一场,朕陪着你。”

    云琅心里空荡荡一片,胸口起伏着,茫然摇头。

    “哭不出来么?”先帝看着他,轻叹口气,“也好。”

    先帝将手放开,看着太医重新包扎好了云琅的伤口,又替云琅将衣襟整理妥当:“云麾将军云琅,听朕口谕。”

    云琅看着自衣襟处收回的手,静坐一阵,撑了下,跪在榻上。

    “端王府世子萧朔,举止无状、冒犯朝廷礼数。”

    先帝缓声道:“你陪朕,将他劝回去。”

    云琅心底疼得厉害,喘了几口气,低声:“我不去……”

    先帝看着他:“朕的旨意,你也不遵了?”

    “不能查……有不能查的难处,不能翻案,有不能翻案的缘由。要劝世子回去,有说不出的苦衷。”

    云琅跪了良久,慢慢伏下来,额头抵在手上:“我——臣明白。”

    “臣明白。”云琅肩背悸颤,“臣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