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撇嘴,“跟我师兄学的。”

    谢云流提着筷子站起来作势要敲他,实际手落下去却是收拾碗碟。摞好餐具刚要端起来,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连忙撑住桌子抬手去压太阳穴。

    “什么情况,今天没喝酒啊……”

    他甩甩脑袋,抬头看见李忘生从袖中掏出个小白瓷瓶拧开倒进嘴里。他勉力瞪大眼睛,“师弟,你喝的是……”

    “解药。”李忘生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把谢云流的胳膊挂到肩上。“师兄,且安心随忘生去取你的礼物。”

    双指拂睡穴,李忘生肩上一沉,谢云流彻底闭眼歪头栽倒下去。

    谢云流再睁开眼,满目赤红,他几乎以为自己瞎了。他反射性想鲤鱼打挺坐起来,却发觉双手被缚在头顶,抽脱不得。奋力挣扎间,眼前光影晃动,他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拿红绸蒙了眼,绑在床上。

    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略加思索便恍然大悟:“李忘生!你发哪门子疯!”

    罪魁祸首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到水盆边。

    “师兄醒啦。”他赤身裸体地坐到床沿,“恰是时候。”

    谢云流只能看见模糊人影,闻见隐约香气——李忘生沐浴用的药材。他知道师弟所谓礼物是什么意思了。

    “你要不……放我也去洗个澡?”他试探着问。

    “师兄睡懵了?”李忘生笑着伸手钻进被里戳他的胸肌,“穿没穿衣服都不知道?”

    谢云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光被绑在床上,还是不着寸缕地被绑在床上。

    “师弟,”他艰难地咽唾沫,“不是给我过生辰吗,你绑我算怎么回事?”

    “师兄不是总嫌我不够主动?”李忘生四指在他胸膛上翻飞弹敲,撩人心弦,“过生辰嘛,得让师兄称心如意。”

    他的手从胸前缓缓向下,轻巧击叩砸得谢云流欲火中烧、喉咙冒烟。

    “倒也不必如此横跳极端……”

    “我以为师兄就喜欢极端的。”他一把掀开锦被,翻身跨坐到谢云流腿上,前后摇蹭调到舒适的位置。“非黑即白、听风即雨,向来是师兄的拿手好戏。”

    谢云流倒抽一口气。

    “师兄也有只会咬牙不会反驳的时候?”李忘生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以前骂我不是出口成章、词句迭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