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点头,认真道:“当然记得。”

    又毕恭毕敬地唤了凉王一句“堂叔”。

    凉王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她,见她一脸理所当然,转而疑惑地看向魏恒。

    魏恒正不知怎么解释,身后传来马蹄声,几人回头,马背上的少女“吁”地勒了马。

    是萧沐阳。她一身骑装,浴光而来,却仍显清雅。凤羽见到熟人,立时有些高兴,凉王的目光停在萧沐阳身上,看着她下马,朝自己行礼问安,对她露出温和笑意。

    几人互相见过,萧沐阳见凤羽居然跟着魏恒来校场了,还有些惊讶。正闲话间,校场入口处忽然热闹起来,有内宦尖细的吆喝声响起,提醒众人,圣驾到了。

    皇帝身着玄黑龙袍,在大群侍从的簇拥下走入校场。他四处环顾,当看到

    凤羽等人时,眉头皱了皱,他身边还跟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离远了看不清容貌,却明显十分殷勤。

    待他们走近,凤羽他们跟着凉王行礼。这是凤羽今日第二次见到帝王,已没了新奇之感,那华衣少年她不认得,长得还挺出色的,就是神态太过倨傲,令人无端生厌。

    皇帝见凉王作揖行礼,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半晌,方令他起身。随即皇帝打发众人散去,凤羽见魏恒并不理她,随着凉王去骑马了,有些怔忡。

    怎么又撇下她不教了呢?

    这时江尧欢凑过来问:“县主怎么了?难得见你来一次校场,怎么却不上马呢?”

    凤羽不好意思到处宣扬自己不会骑马,讪笑着没说话。她往左边不经意地一瞥,见皇帝目光阴沉地盯着凉王和魏恒所在的方向,那华衣少年的眼珠子则不安分地转来转去。

    她心下疑惑,想问江尧欢那少年是谁,却又怕那其实是公孙凤羽的熟人,这么问会露出马脚,一时间有些犹豫。江尧欢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县主与王娘子关系那么好,怎么倒和王大郎这般生疏?”

    王娘子?王大郎?凤羽恍然大悟,她记得王璟妍有一兄长,名子睿,曾就读国子学,今年被选入朝中为官,一开始便做了给事黄门侍郎,常伴皇帝身侧。

    原来是王家的人……凤羽正低头思衬,忽然察觉江尧欢还在看着她,便淡淡解释:“本来就不熟。”

    江尧欢笑了一下,露出虎牙,“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容貌佼佼,以前还在国子学的时候,同窗们都喜欢拿他跟祖安比较呢。”

    凤羽挑眉:“比较?”

    有什么可比较的?

    “长得俊的人,被人拿来互相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江尧欢道。

    凤羽在心中哼了一声,瞥向王子睿,此人虽然长相上佳,但一看就特别注重修饰,如此打扮一番,也并没有比魏恒好看到哪去,可见在天生之质上,他必是不如魏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