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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人僵住身体,任由纪长宁亲吻,却在他试探着伸舌舔舐对方的嘴唇时,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顿了顿,微微用力将他推开了些。

    “怎么?不……”

    纪长宁停住动作,疑惑抬头,恰对上一双湿润的眼,两道透明泪痕顺着眼尾滑下,没入鬓发,不由止住话头。

    对方平静地看着他,唇角微动,似乎想笑,到最后也没能笑出来,只哑声开口道:“纪长宁,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纪千澜说着,按住他肩膀的手指微微加重了些力,嘴唇紧抿了起来,双眸愈加湿润,潜藏眼底的情愫浮上水面,呼之欲出。

    纪长宁原以为师兄当真不甘不愿,但他无法停下,便想用些强硬手段,见状不由心口抽疼,又有些无奈,只得低声哄道:“不是,师兄多虑了。”

    身下人长睫微颤,眸中潋滟生光,手指收紧,又颤声追问:“那,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

    纪长宁怎能把真实目的告知师兄,届时必然遭到强烈反对,前功尽弃,只好避开正面回答,轻勾唇角道:“师兄以为呢?”

    纪长宁担心对方又继续追问,拖延时间,恐旁生枝节,话音落尽便又垂下头,重新堵住对方的嘴唇,佯装不耐地在人唇上轻咬了一口,又伸舌沿着唇线轻缓勾画描摹。

    对方似是怔住,身体僵硬着任由他动作,喘息又逐渐变得粗重而紊乱,呼出的热气尽皆喷洒在他的面上。

    纪长宁侧着头,与人挨得很近,能感到对方浓密的眼睫在他面上胡乱扫动,触感湿润柔软,带起一阵绵密的酥痒。

    他吻了片刻,终于感觉到对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眼睫不再紧张不安地颤动,呼出的气息越发炽热,接着微微地张开嘴,打开牙关,将他的舌尖含了进去,试探性地伸舌碰了碰,接着轻柔舔舐起来。

    “……”这下换纪长宁僵住了身体,只觉胸口抽痛愈发厉害。

    虽然他做这件事并不后悔,进行到此时也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若是师兄全程只冷眼旁观,或是将他看作别的什么人,实际并未投入其中——如此之后双修功法运行起来不被对方察觉有些难度,但总能令他找到合适机会——除了过程会令他觉得难堪一些,也不会有其余感受,更没有后顾之忧。

    而对方现下如此小心翼翼地给予回应,纪长宁便觉得自己是在糟践师兄的心意。

    师兄曾甘愿以命救他,而他现在为了师兄,纵是把自己这一条命还回去也无妨,如此一来他们也算互不相欠。

    但师兄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或许还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更何况,师兄代他受的这一百多年的苦难与折磨,还曾无数次因此陷入濒死之境,他又如何能够简单地以一命相抵?

    他亏欠师兄许多。

    纪长宁胡思乱想之际,对方却是越加投入,缓慢地伸臂拥住他,手掌隔着一层薄透的中衣在他脊背上来回轻抚,掌心的灼热温度透过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所经之处皆燃起情欲的烈火,片刻后竟钻入衣下,如游鱼一般在肌肤上轻缓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