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对方的吻也微微加重了些力,动作逐渐变得贪婪,一下一下吮着他的舌尖,将他含得更为深入,仿佛要将他的舌头整个吞下去,喷在面上的气息越发紊乱急促,耳畔不断传来唇舌交缠翻搅时发出的黏腻水声。

    纪长宁回过神,只觉舌尖被吮得有些发麻发痛,忍不住使力抽出舌头,又微微直起身,推着对方的肩膀往后撤开些许,坐起身来。

    他还未有其余动作,忽然又感觉到对方僵住身体,不由垂眸望去,却见对方沉默地看着他,双眸竟又变得湿润,紫色雷霆透过朦胧水雾折射出迷离光泽,眼圈微微发红,嘴唇也紧抿了起来。

    对方在与他对上目光的瞬间一下撇过头,眉目复又冷淡下来,平静地低声道:“……你若是后悔了,停下便是。”

    虽是这么说着,手指却攥紧了床褥,出口的嗓音低弱而沙哑,长睫微垂,神色难掩失落。

    “师兄多虑了,我不曾后悔。”

    身上人轻叹一声,伸手轻扳过他的脸颊,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吻,手掌在他身上来回轻抚,又褪去他的衣裳,在他的胸口流连,手指轻按住他的一侧乳首来回摩挲,温热的唇舌则顺着他的脖颈逐渐往下啄吻。

    纪千澜见状不由怔住,只觉心口仿佛注入一道暖流,身体随着对方的撩拨愈加热烫,忍不住抬手拥住对方,双臂逐渐收紧,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片刻后惊醒似的猛然放松力道,顿了顿,又悄然抬起头,垂眼去看埋首在他胸前的人。

    对方身上流着与他相同的血,相貌也与他有几分相似,但眉眼气势与他截然相反,冷峻凌厉,充满英气,再加上素来情绪寡淡,神色毫无波澜,看上去便愈发难以接近,只在面对亲近之人时微微和缓。

    少时的纪千澜曾经十分忧心师弟会因此受到同门排挤,再如幼时一般受人欺负,总鼓励对方试着融入群体,但对方始终不愿与旁人亲近。

    许是因为尝试多次无果之后有些无奈,又或许是因为少年的虚荣心作祟,他虽然觉得师弟不应如此,却又对师弟只亲近依赖自己而欣喜自得,后来便逐渐放弃。

    师弟修炼的是无情道,他曾经以为无人可以左右对方的想法,也不敢设想对方有朝一日陷入情欲是何模样。甚至他其实早已做足被拒绝的准备,未想到对方的反应竟与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对方埋首在他胸前,唇舌柔软湿润,在他胸口流连印下几个轻柔的吻,又张嘴含住他胸前乳首伸舌舔舐,轻轻嘬吸。

    眉目清冷平淡,长睫低垂,看不清眼底神色,叫人分辨不出是否情动。脸颊与耳廓却微微染上绯红,还探出嫩粉舌尖在他胸口来回滑动。同时微微扭摆腰肢,下身穴肉不住翕张收缩,含着他的性器往里吮吸吞吃,与冷淡神情形成强烈反差。

    对方这副模样与平日相比实在大相径庭,性事过程中又如此“表里不一”,衬着俊朗无匹的眉目与冷静自持的神色,无端生出许多撩人色气,望一眼便足以沦陷。

    “哈啊……长宁……”

    酥麻快意自交合处升腾而起,席卷全身,又逐渐变得强烈,拖着神智坠入情欲的深渊。

    纪千澜难以自制地喘息出声,双臂忍不住将对方拥得更紧,又把人捞上来,情不自禁地吻住对方的唇。

    纪长宁早便趁人不备悄然运行了双修功法,大约是因为其性质特殊,于性事上有些助兴作用,纪千澜看上去似乎已完全陷入情欲之中,伸舌一下撬开他的唇齿,又将他的舌尖吮到自己口中,贪婪地吮吻着他的舌头,动作凶狠得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

    本在他背上轻抚的双臂猛然加重了些力,将他的身体拥得更紧,在他忍不住抬起头想将自己的舌头抽出来时,更是伸手掌住他的后脑,强硬锢住他的头颅,不准他逃离分毫。

    与此同时,对方的腰腹也在不断微微往上挺动,带着深埋体内的性器小幅度地抽送起来,接着许是被愈加强烈的快感刺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带着他的身体前后摇摆颠簸,像是江水中随波逐流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