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女子嫁人,终归还是要有个儿子才是。若是没有儿子,在婆家,在娘家可是抬不起头来的,”继续看去,她仍旧那般模样。

    带着丝怒气说道:“你现在还年轻,自然是体会不到这头来,待往后……,现今就有个现成的好事,听涛轩的严家姑娘,是我表侄女,往日里,我瞧着也是个乖顺懂事的,现今正好有孕在身,不如找个日子,就抬了做姨娘吧。”

    什么,这么快就要做姨娘,好事怎么来得这么快。

    见着何祎然猛然抬头,震惊地看向她,王夫人觉得,这是在挑战她身为当家主母的权威,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这才厉声教训:“这总归是我韩家的子孙,还轮不到你个新妇在此说话。先且回去,这事儿就让鲍妈妈操办就是。”

    说罢,抬手赶人。

    婚前有孕,一月新婚之期一过便要抬了做姨娘,现在倒是想起来她何祎然是个新妇了。

    这脸皮也是想捡起来就捡起来,想丢掉就丢掉。好用得很。

    可成了姨娘,这故事才能越发热闹不是。何祎然当下便笑着答应。

    得了王夫人又一番夸奖,并二百两银子,出门而去。

    出了院门,在廊下见着等候的翠羽,她笑着招呼回靖琪院,“今儿天晚了,拔霞供,我们明天再来。”

    翠羽的一腔焦急和不安在瞧见她的笑脸时,顿时安定下来,跟在身后离去。

    待主仆二人回到靖琪院,只见长意、长崎在廊下候着,何祎然惊讶问道:“这是世子爷回来了?”

    二人上前见礼,又道了声是,撩开帘子,让她进门。

    何祎然皱眉,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这抬姨娘的事,是母子二人商议好的。

    进门,见着韩琉一身宝蓝长衫,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书本,面前的桌上还摆这个细长的小匣子。

    “世子爷回来了,方才我在夫人跟前说话,未能亲身相迎,还望不要见怪才是。”

    韩琉其实老早就听见她回来,只是端坐,不起身,不说话,装模作样看书,待到何祎然主动上前搭话,才说道:“无妨,这迎不迎的,都不是甚事。再有你我二人已经成亲,成了夫妻,不该如此生疏才是。往后切莫再说这些见怪不见怪的话。”

    何祎然听着,只当是她耳朵不好使了,怎的今儿这母子二人都这般奇怪,这月把时日,何曾见过这么好生说话,知冷知热的时候。

    以为这又是憋着什么大招,也不应承,转而说了些天冷天热,东风西风的,没头没尾的话。

    男子照旧佯装看书,却是一页未翻,时不时“嗯”上两声,算作答复。

    眼瞅着就要摆饭,何祎然却是忍不了了,当下便问道:“世子爷,今儿可是有什么事不是?”才不会邀请你一道用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