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溢摇头笑了笑,道:“去拿两坛梅子酒来。”

    梅子酒甘甜不烈最好入口。

    下雪天林昭然想喝烈酒暖暖身子,可周溢居然拿梅子酒打发她,引得林昭然不满,撇撇嘴,道:“我的酒量还可以。”

    周溢笑着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烫好的羊肉,“你什么酒量我还不清楚吗?喝醉了又得发酒疯。”

    林昭然哼了一声,她一直自信自己的酒量,正好良秀端着酒上来,她拿过一坛,拔开酒塞仰头就灌,良秀着急的喊:“我的林妃娘娘诶,这酒不是这么灌的,照你这喝法,非得喝醉不可。”

    林昭然一口气喝了小半坛,抬起袖子擦擦嘴,“不是我吹,我在大夏号称千杯不醉,就这种甜甜的果酒,我能喝十坛。”

    良秀知道林昭然的酒量一般,也不同她辩驳,放下酒就离开了。陛下和娘娘很长时间没一起吃顿饭,此时定不喜外人打搅。

    雪花悄无声息的落,腊梅树的枝头沾了雪,火光浅浅,纯净的白与浅淡的黄混杂,馥郁的梅花香气中带着雪的清冷味道。

    周溢嘴角一直含笑,落在林昭然眼里无端成了一种嘲讽。

    他难道还质疑她的酒量?

    越是不能喝的人,越会说自己能喝。林昭然又捧着坛子喝了起来,梅子酒极好入口,林昭然咕嘟咕嘟往肚里灌,不多时一坛酒就见了底。

    她倒了倒空酒坛,冲周溢挑了挑眉毛,极其挑衅。

    周溢不为所动,自顾自的涮着羊肉。

    没得到周溢的认可,林昭然这颗求胜的心就得不到满足。她将周溢那坛酒也抢过来,拔开酒塞开喝。

    今日初雪,周溢索性纵她喝个够,只温声提醒,“你喝慢点,喝急了容易醉。”

    林昭然哪里听得这话,抱着酒坛子灌得更加猛,一口气又将一坛子酒喝得见底。

    两坛酒下肚,林昭然打了酒嗝,眼神迷离,手撑着脑袋,笑着说:“就跟你说我酒量很好吧,喝了两坛我都没醉。”

    梅子酒再怎么好喝也是酒,林昭然喝得急,此时眼神迷离,没醉才怪。

    “林昭然,你醉了。”周溢说。

    “我没有,”她抬头怒视他,酒后的她双颊自然泛红,煞是可爱,“周溢,不瞒你说,我酒量好着呢,以前我和二哥偷喝大哥的酒,一大坛烈酒喝完了都没有醉。大夏国子民的酒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我又能差到哪去?”

    周溢:“你看你都说胡话了,酒量哪是从娘胎里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