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只懂打架了,”小威不服气,“我也懂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好不好。”

    林昭然听着两人拌嘴不由得笑出声,她怎么不知道小威什么时候会了女红?

    “好了,别吵了,”林昭然在妆奁里重新挑了支钗子,那钗子形似一支梅花,花瓣用纯金打造,活灵活现,花蕊用红宝石镶嵌,大气华贵,丝毫不逊于金步摇,“换成这支钗子吧。”

    良秀见梅花金钗造型新颖独特却足够撑得起场面,这才同意将金步摇换下来。

    耽误了这一会子,林昭然赶到崇文门时已经迟了,各路人马准备妥当,就连周溢都坐上马车,整装待发。

    若是林昭然再迟一会儿,周溢恐怕就下令出发,平常惯着林昭然就算了,在秋猎这样的重大场合,朝臣们都看着,大庭广众之下,哪有让皇帝等着的道理。

    林昭然的马车同妃嫔们安排在一起,隔周溢有一段距离,再加上林昭然身份特殊,周溢此次没有特意照拂,按照周朝法度,她被安排在最后一辆马车,这样离周溢就更加远了。

    不过林昭然乐意之至,逃离周溢的掌控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文湘湘早就打听了后妃们马车的安排顺序,看到名单上林昭然被排在最后,心中实在窃喜了一番。

    这不,今日一大早文湘湘就来了崇文门,站在马车旁又不上去,对每一位路过的人都端着架子,爱答不理,把后妃中第一辆马车的殊荣狠狠炫耀了一番。

    可是文湘湘等了大半个上午始终没等到她想等的人,心有不甘,无奈腿软脚酸,勉强坚持了一阵,又实在站累了。春丽劝她先上马车坐着,待会儿人来了,自会通知她。文湘湘再三嘱托,切不可误事,这才不情不愿上了马车。

    林昭然火急火燎往前跑,生怕没坐上马车周溢就下令出发,这狗男人心血来潮想捉弄她一番,还真干得出这样的事。

    良秀提着裙子跟在林昭然身后,气喘吁吁的喊:“公主跑慢些,小心摔跤。”

    林昭然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越跑越快,还好先前吩咐来福来宝把行李送过来,不然可就真来不及了。

    春丽远远瞧见林昭然就赶紧喊文湘湘下来。

    昭然公主恃宠而骄,几次三番奚落她家主子,她家主子在马车旁顶着日头晒了一上午可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纵使陛下宠爱又如何,也改不了她家主子是陛下第一位妃子的位置,在这样的国之重典上,她林昭然也得靠边站。

    “主子,昭然公主来了。”春丽掀开帘子说。

    文湘湘正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赶忙从马车上下来。

    待到林昭然满头大汗跑过来,文湘湘漫不经心的拢了拢头发,甚是悠闲,说:“昭然公主得加把劲了,你的马车可是在最后一个,再不走快点,陛下就下令出发了。”

    林昭然没明白文湘湘这话什么意思,压根没想理会她,从她身边绕开,继续往前走,谁知文湘湘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将林昭然拦住,说:“陛下之前明明对公主极好,把惠辰宫腾出来给公主住,可这次秋猎怎么就不把马车安排得靠前一些,公主的马车排在嫔妃最后,距离陛下可是极其遥远,不知公主近日可是做了什么事惹得陛下不悦,才落得个这样的安排?”

    周溢和林昭然上次大吵一架,闹得不欢而散,宫里人尽皆知。林昭然风寒拖了许久,周溢才来看过几次,两人关系不如之前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