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让赵兄请客,只是我娘子在这家店中定了一个月的餐食,钱已经付了。”

    “还有这样的事?”赵庭之同情地看了一眼宁方远,“看来尊夫人比我家夫人更会管钱,一文钱也不落在你手中。”

    宁方远没想到就是客套一下,这人就能想出这么许茬来,看来平日里没少被夫人惩治,没想到古代还有这样的人?

    赵庭之也觉得一直提这个话题不太好,转了其他的话,将这军资所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关系网都同宁方远捋上了一遍,这说起来就话长了,若非来福提醒,两人上工都要迟了。

    “明日再听赵兄说话,今日就这样吧。”

    “那说好,明日的餐饭就我来请。”

    “赵兄都知晓的,我这给了一个月钱的,再说了,你的餐费省下来给尊夫人买了那个她惦记的簪子岂不更美。”刚才走在路上赵庭之看见一个首饰店门口感叹一句簪子,宁方远倒给记下来。

    “这……这不太好吧。”赵庭之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赵兄都不知道,我在军资所中两眼一抹黑,若不是你提点我,我估计连门儿都摸不着,这么大的恩情,哪里是一两顿饭就说得清的?再说那些餐饭,一人吃多的也是浪费了,两人吃才更好呢。”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子。

    小吏上前来通报到,“宁官长,苏执事让您回来的时候去他的办公房一趟。”

    “我这就去。”宁方远点点头,赵庭之上前来,“你怕是找不到地方,我正好要去后房找档案,捎你一段路吧。”一边走到宁方远身边小声说道,“这个苏执事按理说年前就该调离的,不知怎么命令延迟了,有人看他曾经给朝中吏部尚书府中送过礼。”

    “吏部尚书的权力这么大?”随意就敢干涉官员调任?

    “也是冒了风险的,只是到底两人是一个派系,苏执事在军资所这几年为三皇子也是忠心耿耿,想来是三皇子还没找到替代的人,也有所授意。就在前边第三间,我也就不送你进去了。”赵庭之人前还是和宁方远保持距离。

    三皇子的人?他暗忖了一下,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下官宁方远,听说大人找我有事?”

    苏执事面容清隽,年纪像是三四十岁,举手投足都显得格外的文雅,很好斯文败类的典型大约就是这样子了,宁方远脑中冒出一句,又赶紧阻止自己发散思维。

    “进来坐。也不是什么实在的大事,只是想着你今天第一次来军资所,担任的又是这么重要的岗位,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不瞒大人,我这初次接手这些工作,一点儿也不懂,一上午都是焦头烂额的。”

    “像是很享受他这样的状态,苏执事微微笑了笑,”你才来不懂是正常的,我这个书吏跟了我许多年,对军资一事还是有所了解的,我让他先帮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