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冉摘下眼镜的样子,裴凉是看过的,但在场其他人还是第一次看见。

    意外的少了几分金属冰冷质感和反光带来的阴险,反而纯粹晶莹了几分。

    这家伙做这种事的时候,眼神里的光并不是阅尽千帆的老手那样的深邃老辣,反而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单纯。

    明明做着这种事,那份理所当然让人看了以为多想的人才是下流一样。

    纯粹与引诱结合起来,再加上这话里的实质内容。

    在场听到的人,当场已经好几个差点流出鼻血,直呼火辣了。

    这变态医生怎么这么骚?他末世前逃走的时候是搬空了品如的衣柜吗?

    在场吃瓜群众都如此,更不要说身处引诱中心的裴凉了。

    她看着手里的眼镜,又看了看宫冉——

    这谁顶得住?

    可楚夜白又不是死人,楚夜白这会儿已经被膈应坏了。

    刚才的‘胜利’带来的愉悦瞬间毁了个干净,并且现在是不上不下。

    回房也不是,这变态医生话都撂在这儿了,又来了出这种别开生面的撩拨,他就不信裴凉这狗女人心里一点没动静。

    要是回去后她时不时想起宫冉,楚夜白想想那场面就要炸。

    可不回去也不是,那不就证明这家伙轻而易举的就能毁了他俩的情趣,并且只要他想的话,随时能以各种方式挑衅他?

    楚夜白看着宫冉,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宫冉却仿佛丝毫没有接收到里面的信号一般,与他对视了一会儿。

    甚至突然理解到什么一样,优雅的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

    将洁白无一丝纤尘的白大褂递给楚夜白:“或者光是眼镜不满足,你还需要这个?”

    宫冉脸上的笑容真挚且看起来毫无挑衅之意,一副能帮到你们就好了的样子。

    “楚先生要什么可以尽管说,光这样看着我,我理解能力有限,要过很久才能懂到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