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后面的花护法还没有意识到,下意识的又接了一句,等反应过来之后,其他三人已经噤若寒蝉。

    花护法冷汗直冒,缓缓的抬头看向他们教主。

    就见他们教主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和善——

    “没有看热闹,嗯?”

    “你们几人心里就本座如何自己跟自己打起来,设想了很多可能啊,这般乐见其成?”

    四人连忙摇头,但为时已晚。

    一炷香过后,来来往往的裴家子弟便看到客院外面多了四个人。

    这四人跟树桩子一样身体一半被插土里,腰部以上露在外面,个个精神萎靡,表情耸拉。

    每人头顶上还顶着一只破碗,司徒琸的命令,碗里被铜板装满了,才能从土里出来。

    可怜几位魔教护法,武功盖世,来去如风,一身红衣如血,所经之处江湖传言必是血流成河。

    都是能止小孩儿夜啼的人物,此时却在这萧瑟的风中如此落魄滑稽。

    最可怜的还是景护法,他原本就在地里来去自如,这会儿被拉出来半截,不敢上不敢下,一身本事仿佛被限制,委屈至极。

    司徒琸不知道去了哪里,方才被几个家伙看热闹,该吵出来的事还是没有吵出结果。

    有人只看到一身白衣的韩公子往后山飞去了,估计是换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吵。

    裴凉这会儿正好吃了晚饭,领着红袖青衣还有几个庶弟庶妹出来散步消食。

    魔教住的客院就在她院子旁边,一出来走几步就看到了如此盛况。

    裴凉便乐了:“哟!几位护法这是——挨罚呢?”

    除了司徒琸她想不出谁人能这么幼稚。

    四位护法一见到她,就用看罪魁祸首的眼神盯过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就这女人一句不干不脆的话,现在他们整个魔教以教主为首的核心群体,互相之间的信任隐隐有些岌岌可危的样子。

    全赖这女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