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堇和邬九宫说起贾家,话题最后落到了王夫人的身上。由王夫人,她想到了位高权重的王子腾,如今“四大家族”的荣耀全都靠着他来支撑。

    因而,她叹道:“连娶了贾家一个奴仆女儿的古董商都看出了贾家的危机,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可惜,贾家满府上下依然沉浸在当日荣国府的荣光之中。

    我那位外祖母倒是能看到一点,但是身为一个后宅妇人,家里成人的男丁不争气,她也没什么好办法,现下把振兴家族的希望都放到了我二舅舅那位衔玉而生的宝玉身上,却不知道他只是个样子货,根本无法像王子腾一样,做家族的擎天之柱。”

    邬九宫好奇的问道:“听说他那块玉是落草时从他口里掏出来的,上面还有现成的穿眼和篆文字迹,可是真的”

    林堇点头道:“确实如此。那玉据说大如雀卵,原本我不信,觉得是二舅母作假,毕竟刚出生的婴儿口能有多大,怎么可能放的下。不过问过母亲之后才知,那玉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大,是从我那表兄的口中拿出来之后才变这么大的。

    当时,不仅产房内的所有人,就连因为产婆的惊呼声而闯进去的外祖母她们也都看到了,因此,我表兄那块玉被视作奇物,而我那外祖母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他生而不凡,将来必会有一番大作为。”

    只可惜,人家只是借贾家这个壳子来历劫的,并不是帮贾家振兴家族的,所以,在宝玉身上寄予厚望的所有人,最后不免要失望了。

    邬九宫想到皇家惯来会给自家的出生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再想到宝玉衔玉而生,以及玉从嘴里拿出来迎风而长的事,捻须道:“既然这样,你那个表兄还是老老实实不出头的好,不然,于他未必是一件好事。

    其实他应该庆幸,庆幸他出生时,不仅赶上太平盛世,而且当时在位的太上皇并不信这个。不然,恐怕你那个表兄这会儿坟茔上的草都不知道该有多高了。”

    林堇点头表示赞同。她也知道皇家对“神谶”这种事的忌讳,所以在看书的时候,对宝玉竟然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不说,而且活蹦乱跳的,很是不可思议,只能说谁让人家是主角呢,不然,换个人,怎么可能活过周岁。

    由贾家想到王家,想到王子腾这个人物,邬九宫叮嘱道:“虽然你和王子腾现在没什么交集,但是以后,你和贾家来往,说不得会和王家打交道,如果可能的话,你尽量和王子腾远着点吧,那可是个狠人。”

    闻言林堇很是诧异的问道:“难得听你这么评价一个人,只是你俩应该没什么交集吧难道你见过他”

    邬九宫摇头道:“素未谋面。”

    林堇很是奇怪,“那你是怎么得出他是一个狠人的结论来的若是从道听途说来的一些事迹中得出的结论,可是这王子腾似乎没什么逸事流传在外呀”

    邬九宫轻笑一声,道:“如今在跑海贸的几只商队,除了咱们家背后没有官方背景,其它的几支背后都有官员的影子。金陵薛家的那支船队,背后的人就是王子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