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妖魔两族人一向比较开放。  可她总归还是一个凡人。  笹月这做法也忒开放了一些。  她将衣服裹得紧了一些:“我不脱,你又没向我求亲。你我还又没有三跪九叩行大礼,咱们这么做不合礼数。”  笹月困惑的看着她的举动,道:“你不脱,我如何给你换药。”  原来是给她换药。  她还以为笹月对她有什么想法。  她讪讪摸了摸鼻子,道:“其实我的意思是男女授受不亲,咱们既无媒妁之言,又未交换信物。这样做有些不妥。”  笹月沉吟点头:“也是,那你是想炎曦替你换还是虞七,又或者是八还是其他人?我去替你找过来。”  闻言,宋云澜脑子里浮现出一副画面,炎曦一只脚踩在床沿,拿着剪子和药瓶问她:“你觉得爷这一剪刀子下去,会不会把你刚有些好转的伤口又戳一个洞?”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使劲摇了摇头。  脑子里又浮现出一副画面,虞七拿着纱布问她:“魔君,纱布裹几层合适?多一寸可以吗?药放多少合适?要不要用秤称一下。”  她不禁摇了摇头,不妥。  再浮现出八颤颤巍巍举着剪子的模样:“魔君,我要剪了,我真的要剪了。您身子不要抖。不然会戳着您。”  宋云澜再次摇了摇头。危险。  放眼整个魔宫里,除了男人还是男人。  想来想去,还是笹月比较合适。  至少不会那么啰嗦,至少她的安全能够得到保证。  宋云澜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道:“还是你替我换吧,我想了想还是比较信任你一些。”  笹月挑眉,拿了一旁的剪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宋云澜按住他的手:“怎么能劳你大驾,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不紧不慢将衣带解开,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着笹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时,又有些泄气:“你闭上眼睛不准看。”  “不看我如何给你换药?”  笹月一手拿着剪刀,一手将纱布提起来一点,将剪刀伸进去把纱布剪断,从她身后慢慢褪掉。  笹月的手有些凉,手心有长期练剑留下来的厚厚的茧。  他的动作极轻,丝毫感觉不到疼。  清理伤口,换药,裹纱布,一系类动作井井有条,有条不紊。  全程面无表情,这倒是让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的她慢慢的也释然了。  笹月将她衣服拉过来替她系上,扶着她又躺下。  将铜盆里的血水端出去倒掉,他重新折回屋子里。坐在桌案前看书。..  宋云澜的伤,一连在床上休养了近半月。  这半个月来,笹月除了做饭上厕所寸步不离。  当然也不许别人来探望她。  特别是炎曦。  半月后,她终于伤好痊愈,第一次踏出院门。  八和虞七给她搞了个什么庆祝重生宴,邀请了所有的人一起参加。  她有些不懂,她不过就是受个伤,干嘛搞得这么隆重。  据虞七,他从言风那里听,她那日赡特别重。  比她想象的还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