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有人通知下去。 城门大开,宋云澜他们坐在马车里,街道两边的百姓夹道欢迎,看起来一片国泰民安。 但宋云澜和江辞月清楚都是假象。 真正无家可归的那些人都在破庙里。 马车一路行驶到衙门门口停下来。 齐梁召已经跪在门口等候,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被江辞月身上的气息给吓到了,从行礼到结束从始至终都没抬起头来。 宋云澜想看他的表情的想法,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落空。 她大着胆子道:“齐大人,把头抬起来,皇上说想看看你的样子。” “是是是。”齐梁召应了一声,连忙抬起头来。 当他看到江辞月的时候,从震惊到惊慌失措再到害怕。 这样丰富的表情很是合宋云澜的心意。 瞧着他已经不动了,江辞月恶趣味道:“怎么不认识朕了,齐大人?” 江辞月的嗓音并没有什么起伏,可听得齐梁召心头一颤,腿一软硬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而江辞月已经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往衙门内走去。 赵文良落在他们后边,恶狠狠的看向齐梁召:“怎么回事?” 齐梁召抹了一把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晚上我再告诉大人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日的两个人居然有一个是皇上。 如今他的罪行应该要怎么掩盖过去。 一行人在厅中坐定。 齐梁召站在下首,仍未从刚才的害怕中走出来。 他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似有似无的,偏生盯得他后脊背发凉。 江辞月没有说话,齐梁召摸不透他的想法。 许久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份安静:“齐大人,你先将近来的进展汇报给皇上听听。” 说话的是赵文良。 看出气氛的微妙,加上他此时此刻有些心虚,只能硬着头皮打破这尴尬。 说完他朝齐梁召递了一个颜色。 齐梁召也不傻,知道赵文良的意图,赶紧应了一声开口:“皇上拨给百姓的银子已全部都分发下去,重建也已经开始了,臣…”齐梁召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臣每日都有去巡视,相信很快便能恢复之前的繁荣昌…昌盛。” 将他们两个人的小互动收入眼底,宋云澜看破不说破。 江辞月轻飘飘的看着他:“你确定全部都发下去了?” 齐梁召硬着头皮道:“确定。” “好,有你这句朕便放心了。” “要不,微臣陪皇上四处走走?” 大抵是江辞月说放心,齐梁召慢慢恢复过来,提议带着江辞月去街道上走走。 “不必了。”江辞月拒绝:“朕想先休息几日再说。” 反正去了看到的也是假象,宋云澜就知道江辞月是不会去的。 齐梁召赔着笑:“是臣考虑不周,皇上日理万机为百姓操劳,又一路舟车劳顿一定没有休息好,臣立刻差人给皇上安排休息之处,待到晌午的时候再差人叫皇上用膳。” 宋云澜斜了齐梁召一眼,这货工作能力不行,溜须拍马倒是一样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