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对方走出宴会大厅,陆恒轻哼了一声,再次开口道。

    听到他的声音后,微胖老者等人立刻止住了身形,脸色不禁一变,冷声道:“陆总教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大家可都懂得!”

    只见陆恒平静地扫了一眼这几人,淡淡道:“在雷霆训练基地的时候,可是你们一直要求交手武的,甚至还出言不逊,现在怎么讲起‘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你们以为我这么好欺负么?”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梁厚山,轻声道:“还有你,自断双臂,滚出这里吧!”

    此话一出,无论是形意一脉的,还是飞鹤门的,亦或是周围看热闹的诸人,脸色瞬间齐齐一变,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陆恒,心也同时升起了一个疑问:“难道这小子准备一次得罪两个门派么?”

    形意一脉近十几年来江河日下,日落西山,得罪也得罪了,但飞鹤门却是不同,除了一个即将触碰到养神境宗师的梁厚山外,门内还有数位感气境巅峰的武者,甚至还有一位养神境的宗师,得罪了飞鹤门,简直是找死好吗?

    “总教官!”

    张教官站在一旁,急得满头都是大汗,想要出声缓和一下三方的关系,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也怪付强等人太过傲慢,人家陆总教官都不愿意搭理他们,结果他们还喋喋不休个没完,把陆总教官的谦让当成了软弱,彻底将其得罪狠了。人家陆总教官是什么人?那可是军区朱大司令亲自登门请来的雷虎小队总教官,妥妥的养神境宗师,这样的人物,岂是他们形意一脉能够轻辱的?

    “陆总教官,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准备和我过不去了?打算与飞鹤门结下仇怨么?”

    梁厚山听到对方居然要求他自断双臂,心的怒火熊熊燃烧着,眼闪烁着丝丝杀意,不过脸的神情倒是显得有些平静。

    陆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梁厚山,轻声笑道:“怎么,要搬出身后的大人来吓我么?”

    梁厚山一听这话,搞得他像是小学生一样,打不过人家要找家长,简直是把他的颜面放在地狠狠地踩碾,于是他向陆恒抱了抱拳,冷声道:“废话不多说,请陆总教官出手吧,我看看你到有着什么样的底气,敢和我飞鹤门结怨!”

    话音刚落,梁厚山又转过身去,郑重其事地冲着窗外的天空鞠了一躬,沉声道:“苍天作证,不死不休!”

    在场的众人闻言,瞬间噤声,无人再敢出生言语,每一个人脸的神情都是一片肃穆。

    在武道界,梁厚山的这番行为被视为“生死决战”,这种行为通常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多言无用,不死不休,只能用鲜血和生命来洗刷耻辱,而向天鞠躬,则是邀请苍天来作证,决战的双方既分胜负,也分生死,一方不死,决不罢休!

    见到这一幕后,张教官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如果此时还要出声阻拦双方的话,那么他会变成梁厚山的生死仇人,可能对方会先干掉他,然后再和陆恒决一生死。

    微胖老者的眼却是闪过一丝浓烈的赞赏,拍手鼓掌道:“好,不愧是飞鹤门的传人,这种气魄,我们形意一脉可是要强得多!”

    说完,他还特意地扫了一眼张教官,言外之意似乎是,跟梁厚山起来,你可是差得太多了。

    张教官感受到大师伯的目光,冷哼了一声,心暗道,要不是你们几个眼高于顶,傲气十足,又怎么会得罪陆总教官,让形意一脉平白无故地得罪了一位宗师级的人物。

    而周围围观着的吃瓜群众们却都是暗暗摇了摇头,心生出了一丝不屑,人家飞鹤门的梁厚山敢不死不休地决斗,你们形意一脉只会站在一旁呱噪,怪不得形意一脉是越来越没落,跟不其他门派和世家的前进脚步,仅从这一件事,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