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我告诉你,你到时候可别吓尿了裤子!”

    孙卿榕闻言,冷冷地瞪了陆恒一眼,然后低声道:“我们鬼神谷可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的门派,乃是传承自道门正宗的丹鼎一脉,是整个华夏为数不多,依然留有传承的地方。我们鬼神谷注重丹、法双修,只不过最近这几十年来,谷主约束我们不得外出惹事生非,因此鬼神谷在术道的名声并不如丹道这么响亮。”

    “我们的谷主早在二十年前,已经踏入了养神境,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术道宗师,而像我师父这样的感气境巅峰长老,谷内至少还有十位,其三人已经摸到了养神境的门槛,只不过在几年前一直闭关不出,相信他们出关之后,必有突破。”

    “除此之外,普通的感气境高手也在二十几人,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要碾压那些在世俗称王称霸的门派世家,譬如宋家这样的土霸王,根本连我们鬼神谷的一根手指头都不。”

    “对了,抛开这些鬼神谷的长老和传人,我们谷内还有武道供奉,除了那位被陆青大师击杀了的展姓供奉外,另外还有两位宗师级的供奉,只不过他们习惯游走天涯,并不会常驻谷内,而那些住在谷内的感气境巅峰供奉,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最少也有二三十个。”

    陆恒听完之后,轻轻扬了扬眉毛,面带微笑道:“这么看来,你们鬼神谷内的人还是不少啊,我原来还以为谷内并没有多少人呢。”

    在他所知道的那几个门派,情况大都是相差不多,譬如于振海的御神宗,除了这师兄弟三人外,再是小猫两三只,而据张教练所说的形意一脉,虽然弟子不少,但能够踏入感气境的小一辈,也只有付强和任琳琳等几个少数,其他大都是练武强身,或是搏个名头凑数的。

    而像鬼神谷这般,光是自身的传人有二十几个进了感气境,还有那么多的供奉,这些人加在一起,术道与武道交相辉映,完全是超级大门派了。

    “呵呵,现在你知道我们鬼神谷的厉害了吧?”孙卿榕眼闪过一丝得色,毕竟整个华夏修行界,想要再找出一个类似鬼神谷这样的超强战力门派,绝对是难加难,不少与鬼神谷同样传承自古时代的门派,现在绝大多数都已经名存实亡了,再过个几十年,兴许连这些门派的牌子都没人打出来了。

    她看着陆恒平淡的表情,也猜不透这个家伙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于是接着道:“你以为我们鬼神谷要是没有这么多的高手,还能够在修行界保留下来嘛?如果鬼神谷真要是那么好对付,估计早早便会被各大门派和世家踏平了。在修行界,不断有世家门派崛起,但他们却都掌握不了炼丹这门技业,整个华夏也是我们和青木马家能够练出有助于修为的丹药……你说如果我们的实力要是弱了,怎么能够在弱肉强食的修行界生存下去?”

    “虽然我们鬼神谷和青木马家都掌握着炼丹一术,但马家却是走的层路线,结交达官贵人,专门为那些富豪高官们治病开药,几十年下来,已经在华夏结成了一大张关系。而我们鬼神谷则在慢慢与世俗隔离开来,逐渐进入隐世的状态,要说没有什么依仗和手腕,又怎么会如此安稳地过活下去?”

    陆恒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孙卿榕一脸自豪和骄傲的表情,淡淡一笑道:“你们鬼神谷还真是不弱,但在我的眼里,却还是一只妄图螳臂当车的蝼蚁罢了,只要我想踏过去,纵然这只蝼蚁再强大,也只是多费一点功夫,仅此而已。”

    “你还真是本性不改啊!这么嚣张和狂妄,迟早你要吞下苦果!”

    孙卿榕听到陆恒竟然把她心目神圣的鬼神谷,作一只蝼蚁,不由得气得咬牙切齿。

    她原本是温婉冷清的性格,在鬼神谷锻炼得几乎都快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然而自从遇见了陆恒以后,每次都会感觉到非常不爽,让她原来平静无波的内心掀起狂澜怒涛。

    虽然冉长老妄图谋取陆恒的丹药丹方,完全是自取死路的表演,她也自知这是己方理亏,但毕竟冉长老是教诲她十余年的师父,若不是为了鬼神谷内众人的生命安全,她早和陆恒拼了。

    孙卿榕想借用鬼神谷的强大,让陆恒熄了进山门的心思,然而却被嘲讽了一通,让她心情格外不爽,再次闭口不言,而车内也再次恢复到了原来的安静。

    陆恒也不再言语什么,专心地开着车,而在他衣服里面则是贴身放着一截黑漆漆的枯枝,正是那截阿鼻古树的残枝,是他从孙卿榕那里合理要求来的先期赔偿。

    由于他还要开车,根本腾不开手抓着这截残枝,所以只得见其贴身放着,然后体内运起《玄阴幽冥功》,不断地将残枝内所蕴含的灵气汲取出来,顺着皮肤导入体内,增强他的真气总量。虽然这截残枝虽然卖相不佳,但其所所蕴含的灵气,在精纯方面,那黑死峰下的阴灵石还要高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