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赵祈安做好了橙汁，他把橙汁倒进杯子里，转身走到了游泳池旁。
人鱼的手搭在泳池边，水里的鱼尾在光下粼粼闪烁，就像是碎钻一样。
赵祈安垂下眼睛，他举着杯子蹲在地上，他和人鱼靠的很近，人鱼的眼睛在光下反射出了游泳池地面幽绿的颜色，他们互相对视上眼睛，赵祈安移开目光，低垂着眼睛看着人鱼胸前晃晃的水波。
可马上他的脸就被一双带着湿漉漉水痕的手捧起来，在光下，人类的眼睛反映出来的情绪很复杂，可人鱼的瞳孔里完整倒映的只有赵祈安，给人一种他们之间有情的错觉。
赵祈安不敢对视，人鱼看着拘谨的人类心情边也从明媚转向了阴沉。他漂亮浅色的嘴角撇下去，灰白的眉毛皱起。
“你到底要不开心到什么时候。”人鱼的声音冷下来，像是淬了冰，毫不留情地扎在赵祈安的心口上。
人类只沉默了片刻，随即便用力扯动着唇角，勾勒出一个平淡的笑脸，“没有，只是…太久了，再服侍大人有些不熟练。”
“这些东西你还会忘？”人鱼的声音顿时凶起来。
“您说过的，人类……都很健忘。”
人鱼的眼睛眼睛眯起，似是在打量他的话含着几分真假，而后人鱼放开了赵祈安的脸，拿走了他手里的那杯橙汁，转身时还不忘命令他，“那就想起来。”
赵祈安看着人鱼游远了才站起身，他转过身摩擦着双手，哈气给自己取暖。
灯塔的地下室里很空很冷，因为人鱼属于低温生物，所以这里的一切也是以人鱼的生活环境为优先，赵祈安只能靠自己的体温来暖和自己，可还是很冷，冷到赵祈安忍不住跺脚，之后他就找了一个角落开始跳起来。
他就像是两年前那样，冷了就蹦蹦跳跳，赵祈安跳了能有十多分钟，感觉身体都热起来才停住，他转回身，却看到人鱼不知什么时候上岸了，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衫，靠在柱子旁看自己。
就这样，猝不及防间，赵祈安终是看清了人鱼的脸孔。
不同于昨晚在海滩旁的昏暗视线，此刻人鱼曼妙柔丽的躯体一览无余，他的肌肉乍一看并不发达，也没有血脉偾张的隆起，他就是很恰好的，介于瘦弱与雄壮之间，曲线细长优美，让人着迷。他的衬衫早已湿透，裹在身上也不过是一个多余的缀饰，卷曲的，被浸湿的白色长发铺陈在人鱼的两肩，堪堪遮住了胸前胡乱系起的扣子。
他的容颜是神笔下的杰作，是足以让一切事物乖乖奉献到眼前的风情迷旎。
水珠流过他的面颊，如同纯净的晶石点缀在他的肌肤上，那双灰白色的眼睛澄澈又多情，当他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候，没有人逃得过那双眼睛，你只想为他奉上一切，而他微微发红的鼻尖，以及那浅浅的，近乎发白的嘴唇，都会给人一种他很柔弱，很需要人呵护的错觉。
也是在这个时候，赵祈安才发现自己其实记得很牢，他清楚地记着人鱼的模样…他记得人鱼眉毛习惯怎样的皱起，记得人鱼平时看他一个人在那傻乐时流露出的眼神，也记得人鱼的嘴唇，那双薄情的，却也因怜悯而吻过自己的嘴唇。
人鱼看他愣住了，便朝他这里走来，暖黄的灯光下，白雪一样的皮肤比衣服还要透几分，他渐渐走近了，直到赵祈安不得不抬头看他。
“跳来跳去的多累啊，我让那些人在这里装了一个机器，吹暖风的。”人鱼俯身看向他，声音温柔，他举起手，手里是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他指缝里的浅色薄膜还未褪去，尖尖的蹼爪生疏地按了下开关。
赵祈安做好了橙汁，他把橙汁倒进杯子里，转身走到了游泳池旁。
人鱼的手搭在泳池边，水里的鱼尾在光下粼粼闪烁，就像是碎钻一样。
赵祈安垂下眼睛，他举着杯子蹲在地上，他和人鱼靠的很近，人鱼的眼睛在光下反射出了游泳池地面幽绿的颜色，他们互相对视上眼睛，赵祈安移开目光，低垂着眼睛看着人鱼胸前晃晃的水波。
可马上他的脸就被一双带着湿漉漉水痕的手捧起来，在光下，人类的眼睛反映出来的情绪很复杂，可人鱼的瞳孔里完整倒映的只有赵祈安，给人一种他们之间有情的错觉。
赵祈安不敢对视，人鱼看着拘谨的人类心情边也从明媚转向了阴沉。他漂亮浅色的嘴角撇下去，灰白的眉毛皱起。
“你到底要不开心到什么时候。”人鱼的声音冷下来，像是淬了冰，毫不留情地扎在赵祈安的心口上。
人类只沉默了片刻，随即便用力扯动着唇角，勾勒出一个平淡的笑脸，“没有，只是…太久了，再服侍大人有些不熟练。”
“这些东西你还会忘？”人鱼的声音顿时凶起来。
“您说过的，人类……都很健忘。”
人鱼的眼睛眼睛眯起，似是在打量他的话含着几分真假，而后人鱼放开了赵祈安的脸，拿走了他手里的那杯橙汁，转身时还不忘命令他，“那就想起来。”
赵祈安看着人鱼游远了才站起身，他转过身摩擦着双手，哈气给自己取暖。
灯塔的地下室里很空很冷，因为人鱼属于低温生物，所以这里的一切也是以人鱼的生活环境为优先，赵祈安只能靠自己的体温来暖和自己，可还是很冷，冷到赵祈安忍不住跺脚，之后他就找了一个角落开始跳起来。
他就像是两年前那样，冷了就蹦蹦跳跳，赵祈安跳了能有十多分钟，感觉身体都热起来才停住，他转回身，却看到人鱼不知什么时候上岸了，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衫，靠在柱子旁看自己。
就这样，猝不及防间，赵祈安终是看清了人鱼的脸孔。
不同于昨晚在海滩旁的昏暗视线，此刻人鱼曼妙柔丽的躯体一览无余，他的肌肉乍一看并不发达，也没有血脉偾张的隆起，他就是很恰好的，介于瘦弱与雄壮之间，曲线细长优美，让人着迷。他的衬衫早已湿透，裹在身上也不过是一个多余的缀饰，卷曲的，被浸湿的白色长发铺陈在人鱼的两肩，堪堪遮住了胸前胡乱系起的扣子。
他的容颜是神笔下的杰作，是足以让一切事物乖乖奉献到眼前的风情迷旎。
水珠流过他的面颊，如同纯净的晶石点缀在他的肌肤上，那双灰白色的眼睛澄澈又多情，当他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候，没有人逃得过那双眼睛，你只想为他奉上一切，而他微微发红的鼻尖，以及那浅浅的，近乎发白的嘴唇，都会给人一种他很柔弱，很需要人呵护的错觉。
也是在这个时候，赵祈安才发现自己其实记得很牢，他清楚地记着人鱼的模样…他记得人鱼眉毛习惯怎样的皱起，记得人鱼平时看他一个人在那傻乐时流露出的眼神，也记得人鱼的嘴唇，那双薄情的，却也因怜悯而吻过自己的嘴唇。
人鱼看他愣住了，便朝他这里走来，暖黄的灯光下，白雪一样的皮肤比衣服还要透几分，他渐渐走近了，直到赵祈安不得不抬头看他。
“跳来跳去的多累啊，我让那些人在这里装了一个机器，吹暖风的。”人鱼俯身看向他，声音温柔，他举起手，手里是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他指缝里的浅色薄膜还未褪去，尖尖的蹼爪生疏地按了下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