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夫叹了口气。

    说起来,滕亦儒也是真的惨,就算是同为男人且身为情敌的他,都忍不住同情起那个男人了。

    从小被包藏祸心的人偷走并认贼作母不说,还y生生被复制了容貌,连自己原本的长相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有个心Ai之人,却因为被贼母养废的X格的而舍弃了。

    终于鼓足了勇气,想要给那人留下一个孩子而偷偷喝下了圣水,谁承想孩子没生下来,还导致自己今后再也不能生育。

    惨。

    太惨了。

    凌千川本就是心善之人,想起情报里关于滕亦儒的描述,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真的是悲惨到就连他这个情敌都忍不住为他掬一把辛酸泪,并真诚地希望他能好好的、幸福地活下去。

    “我在想办法,不过具T的情况还要等我为他诊断过后再说。”

    事实上他从接到密报的时候就在做准备了,只是这年代的医疗水平b较落后,即便他医术不俗,但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一切只能慢慢m0索,他不敢打包票。

    因为,他害怕看到她失望的表情。

    好在江凌月并不是拘泥于过去的人,既然伤害已经形成了,能弥补是最好,弥补不了的话,她也会带领着那人向前看,不会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

    何况孩子这个东西,她是真的不在乎。

    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

    江凌月走后,凌大夫发了会儿呆,想着三年来的种种,他忍不住苦笑。

    本以为自己能打动她的,本以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却没想到,那些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再想起她对自己的抗拒,他就更是意兴阑珊。

    一转身,却愣住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裴颜缓缓上前,淡淡道:“娘子心里有你,只是,她心里太苦了,不敢再让自己受伤,才会推拒你。”

    凌大夫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