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没发现两个男人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她起身去迎,刚走两步想起了什么,吩咐下人准备一副碗筷。

    滕亦儒踏月而来,一袭水墨sE长衫穿在身上,越发衬得他如松如雾。

    看着迎面而来的人儿,他浅笑着牵住了她的手:“妻主。”

    江凌月任由他牵着,引着他来到了饭厅。

    裴颜和凌千川已经站了起来,见二人跨进饭厅,恭恭敬敬行礼:“见过月yAn王。”

    滕亦儒微微颔首:“不必多礼。”

    江凌月轻咳一声:“在这座侯府里,繁文缛节什么的就免了吧。”

    对她来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一家人见面还要叩拜行礼的?

    她又不是皇帝,家里也没有皇位等着继承。

    江凌月本想松开手放下吃饭,那人却似是八爪鱼一样缠着不放手,无奈,她只能任由他牵着。

    好消息,他牵的是左手。

    坏消息,他被牵的是右手。

    于是接下来,江凌月只能一筷子一筷子喂给他吃。

    裴延和凌千川沉默地吃着东西,只觉得味同嚼蜡。

    若是换做裴家其他几个兄弟,他们不可能如此乖觉。

    奈何没有“若是”。

    他们很清楚,滕亦儒作为妻主的第一个男人,而且也是李君乃至腾家兄弟的Y谋的牺牲者,是娘子唯二的两个孩子的父亲——尽管他的孩子没能生下来。

    是他们唯一一个不仅不能责怪,还得敬着的人。

    饭后,滕亦儒没有告辞离开的意思。

    裴、凌二人识相地退了出去。

    江凌月推了推,没推动紧紧抱住她的男人,有些无奈:“你如今是月yAn王,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你宿在我这里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