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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们三五成队议论,虞年年才知道,昨日虞令月的马惊了。

    “倒是像早有准备一般,从腰后摸了匕首,将那马捅死了。”

    “啧,真是恐怖。”其中一女面露嫌恶,用宽大的袖摆掩住唇鼻。

    “她向来就是野蛮的,连人都敢……”

    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虞令月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依旧短衣长裤革靴,腰上别着短鞭,款步而来。

    看模样不像来比舞的,倒像是来打架的。

    虞敏敏一见虞令月,暗搓搓将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虞令月走近了,她却不敢放肆了,只狠狠将目光转向虞年年,瞪了她许久。

    虞年年前几日和虞令月有过交集,听说是问她求些布料过年,谁知道还说了些旁的什么。

    虞令月的腿没事儿,虞敏敏窝了一肚子火,不管虞年年说没说,这事儿多半都迁怒在她头上了。

    徐娘子及时出现,缓解了略微有些僵硬的气氛。

    “今日试题大家都知道了,不必我多言,是《公莫舞》,倒是不曾难为你们,不过最基础的。”她从匣子里小心取出那块儿水润透亮的玉佩。

    “谁跳的最好,这便是谁的。自然,各位都是府中娇客,不缺这等俗物。不过此乃你们父亲,虞太尉亲手选出的彩头,赢得了,面子上也有光。”

    一众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舞坊角落里都烧着炭盆,人一多,温度也上来了,加之气氛热烈,一时间将不少人的脸蒸的发粉,娇俏不已,纷纷脱了外氅,露出里头华丽的舞衣。

    旁人想得那玉,许是为了父亲的青眼,但虞敏敏不是。

    她咬了咬唇,眼波流转,母亲管家,自己与父亲见面最多,得他的东西自然也不少,倒是不缺块玉,不过是想拔个头筹,面上有光,让谁也压不过她去。

    她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视一圈,被她一瞧,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敢跟虞敏敏抢东西的,下场大多不怎么好。除了几个母亲尚且得宠的妾室,暗地里对她翻了个白眼。

    都是妾生的,谁比谁高贵?虞令月个嫡出的都没你跋扈。

    虞年年捏着手指,她自然清楚虞敏敏的性子,掐尖儿要强,除却虞令月,谁都不能强过她去。若是自己真赢得了这块儿玉,指不定要怎么磋磨她。

    但她就是想要,这是第一次,除却自由之外,如此渴求一件东西。

    为了慕容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