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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让朱尧娥有些患得患失,喜的是,李凡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心意,迎娶自己。忧的是,自己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女人,李凡会不会嫌弃自己。

    患得患失的心情中,朱尧娥坐上了送亲的銮驾,偏偏队伍到达平谷县就停了下来,让她有些着急。

    “回长公主的话!平谷县一带盗匪猖獗,所以奴婢才擅作主张,待剿灭盗匪再上路也不迟……”

    听到管事太监的话,朱尧娥一颗心沉了下去。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知少女,为了李凡可以闯李太后寝宫的公主。

    平谷县距离大明京师不过几十里路,这里要是有猖獗的盗匪出现,恐怕早就有大军围剿了。

    盗匪偏偏在她出嫁的时候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不想她出嫁,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一人。

    朱尧娥摆摆手让管事太监下去,一张脸变得惨白,泪水划过脸庞,打湿了身上的嫁衣。

    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在母后面前侃侃而谈的身影,想起那人将自己当成小宫女的糗事,还有……

    一切都结束了,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到达山海关,这场闹剧过几天就会结束,到时候她该何去何从?

    返回冰冷的皇宫吗?那个地方她再也不愿意回去,也许断去红尘才是最好的归宿。

    ……

    蓟州别山镇外的官道上,十几辆马车撞在一起翻倒在路上,拉车的驽马受伤不轻,倒在地下不住的哀鸣。

    几十个汉子手持木棒,剑拔弩张的对峙,两个头领模样的人在相互对骂,仿佛下一刻就会大打出手。

    就在这时,远处官道上扬起一阵烟尘,数百辆马车疾驰而来,看到被堵住的官道,不得不将车队停下。

    为首的军官大怒,纵马冲向路中间的一行人,挥动马鞭边抽打,边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京营的队伍也敢挡路,再不让开通通砍了!”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都是邱记车行的人霸道,撞翻小人的马车,您看看这一车上好烈酒,都被这群杀材给毁了!”

    “军爷别听这家伙胡说八道!明明是钟记车行的人不将规矩,把小人的上好糖霜都撞洒在地上,这可都是银子啊!”

    军官闻言大怒,他的任务是将靖北公李凡的聘礼送回京师,哪里有功夫跟两拨人胡扯。

    刚要举鞭子抽人,眼珠一转停下了动作。刚刚这俩家伙说的什么?好像是烈酒和糖霜,这可都是好东西。

    闻了闻酒坛破裂散发出来的酒香,和洒在地上雪白的糖霜,军官一瞪眼睛怒道:“你等阻挡大军道路,都是死罪!本将今天心情好,饶你们不死,还不速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