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祠堂

    赵端方失声喊道:“凭什么?!”

    赵玲珑:“既然浮香楼在你手上日跌,干脆你就别做了,何必自己无能,拖着赵家一起下水。”

    这是她到祠堂后,说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是——浮香楼该换个掌柜了。

    一位族叔受赵二叔眼神示意,起身指着赵玲珑,“你如今是崔家妇,未经允许怎敢踏进我赵家的祠堂!来人,将她赶出去。”

    上首赵父一声厉喊,“谁敢!”

    族长发话,原本意动的下人们顿时不敢声张。

    赵玲珑蹙眉,四下扫几眼,“怎么?众位耆老亲眷还不知道,我已经和崔家二郎和离,以独户之身另立门楣了”

    当事人亲自讲明,要比刚才传话的小厮带来的震撼感更大,有一人结巴着开口,“这…才几日的功夫,你怎敢..?”

    “和离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各位不必多言。摆在眼前最急迫的事情合该是我与弟弟秋意的分家之事。”赵玲珑道。

    分家?

    这下别说是耆老亲眷,就连后罩房的女眷都坐不住了。

    “荒谬!她一个女子之身,凭何插手赵家的祖产?”

    “天煞的凶命才,有她在,克了我赵家大房的男丁嗣子不说,如今还贪心祖辈三代的产业。这样的人,还不赶快拉出去沉塘?”

    “造孽哟,造孽哟。淑娘呢,快快,把孽障的话赶快传给淑娘听听,瞧瞧她养出的好女儿!”

    议论纷争之大,就连前面的大老爷们都听到几分。

    赵玲珑却不尴尬,坦然开口,“族中产和我们家产一直以来都有公账,以此为据,从今日,划账分离,早早切割。”

    赵家产业,放眼整个渝州未必是第一,但绝不是普通资本,切割分断,无异于刮骨剜肉。

    她知道此举是在犯众人怨怼,依旧无所畏惧,“今日不分,明日就公堂对簿。索性我一个和离之身,舍得声名,不知各位能丢得起那脸嘛?”

    自然是丢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