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上车,沈轶南的电话就打过来。

    “有几句话跟你说,我过去,还是你过来?“

    “电话里说吧。“我是真的不想再见他的面。我是人不是他的宠物,不是任由他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就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如果不是凌雪为了他把陆建邦带走,我又怎么会被凌雪陷害?归根结底,他沈轶南根本就没处理好他和凌雪的关系,以至于我屡屡被凌雪陷害。

    又或者这么说,哪怕他能处理好,他也不想处理,也许是对凌雪的特别,也许是凌雪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才会对凌雪为难我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那么他又何必要纠缠我?

    我一走神,手机那头沈轶南的异常我也没注意到,等我回神,他已经在我的车外。

    “文总?现在走吗?”老宋拿不定主意。

    我看了眼车窗外的沈轶南,如果我现在走,他会不会在后头一路追赶?

    “我下车,你等我几分钟。”交代了老宋,我打开车门下去。

    警察局外面,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沈轶南走进对面一家咖啡厅,他点了杯咖啡,我要了杯鲜牛奶。

    “你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是关于陆建邦怎么死的,就没必要多说。“

    “不是陆建邦的事,他怎么死的,医院出具的死亡报告写得一清二楚。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们俩的事。”他目光灼灼盯着我,大有我不答应他就要生擒我之势。

    可是我们俩?我和他能称得上我们俩吗?

    我轻声笑出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也不要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你否认一个人,就是这样全盘否认得彻底,一点余地也没有?”他握着咖啡杯,却一口都没喝。

    这个人的要求那么龟毛,普通咖啡几乎入不了他的口,所以他点这杯咖啡,大多也只是摆在那儿没动的。

    我不想跟他说些有的没的,之前他怎么不说,早干嘛去了?好意思跟我说留有余地?我活到如今这个岁数,但凡别人对我留有余地,我也不会经历那么多可怕的事。

    我在受罪的时候,跟谁去说留有余地?

    “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在凌雪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时,我都在面临着什么。倘若我再弱一些,只怕被毁得渣都不剩。但这些我都不想再说了,就当我自己没用,这么容易中圈套。可是沈轶南,你在我面前都在扮演什么角色?”

    我定定看着沈轶南,“你是不是看着我一次次困兽犹斗觉得特别好玩儿?是不是在想,这个女人真他妈的犯贱,多睡几次就以为有感情了?沈轶南,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纠扯不清了,我怕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