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

    姜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用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那个名字,姜糖晃了晃身子,眼泪落得滚烫。

    “喜欢你我错了吗?我爱你我错了吗?”

    姜糖面对着空空的客厅,面对着那个关紧了门的房间,大声的质问着,一下一下戳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问自己,喜欢他,错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为什么要拒绝的这么彻底?”

    姜糖低喃着扶着墙,腰窝的疼痛让她腿软的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摸到了沙发,姜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双膝的疼痛,腰间的疼痛,心里的疼痛,姜糖坐在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放声大哭,一声一声好像是哭给屋里的人听,一声一声仿佛是在安慰全身的疼。

    来北京是为了他,千方百计住进他家是为了他,喝醉是为了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决绝,切断了她的所有退路。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那个人正好是孟鹤堂,为什么不可以呢?

    姜糖捂着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她慢慢的趴在地上才觉得腰舒服了一些,哭着哭着,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哭了。

    腰很疼,疼的不敢碰,心很疼,疼的每次跳动都几乎窒息。

    孟鹤堂在屋里抽烟,听着屋外姑娘的哭声,每一声都打在他的心上,只能用抽烟来麻痹自己的心疼,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冲出去,将姑娘抱在怀里,告诉她,她没错。

    可是他忍住了,三十岁的男人比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更多了那一份隐忍和坚定,更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心,也更明白许多的现实。

    或许他对姜糖是有那么一丝喜欢的吧,可是遥远的年龄差告诉他,这一丝喜欢是需要被忽略的。

    他们差了十三岁啊,不是三岁,她只是小孩子,她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爱情还是崇拜,如果在一起了,她发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的冲动,那他们又该如何?

    他三十岁了,再谈一次恋爱,就想过一辈子了,他没时间陪姜糖玩心跳。

    既然已经可以预见在一起之后的未来,既然那个结果已经那么明显,那就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

    他们可以做兄妹,他可以宠她一辈子,但是,他永远不会给她想要的爱情。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她,她才十七岁,未来会遇见很多人,很多比他更好的人,很多比跟他在一起更甜美的爱情,而他的爱情是一辈子,只剩一次。

    孟鹤堂不停的抽着烟,地上落了很多的烟蒂,抽的太快,孟鹤堂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完,自己那颗动荡的心归于平静,忽视掉心里的疼,吐出一口浊气,疲惫的捏了捏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