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看到病症。”

    无惨趴在继国严胜的背上,侧头看着继国缘一。

    他现在确信继国缘一和一般的孩子很不一样了,那双眼睛能看到的,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本来无惨是可以继续用普通的,直子这个身份继续在继国家掩藏下去的,可惜被继国缘一叫破以后,他就不再是那个普通的,被救回来的“小女孩”了。

    继国严胜却有被无惨的话安慰道,他重新背着她向前走着。

    原来母亲也没有告诉缘一,是他自己通过日积月累的观察才发现母亲生病的。

    可是,那是不是也间接说明,他对母亲的关心太少了?

    “回去之后,我会马上告诉父亲,请医师来给母亲看病的。”

    无惨一只手揽着继国严胜的脖子,一只手拨开他扎成马尾晃来晃去的头发,“如果她想告诉继国家主,她早就告诉了,夫妻之间的关系,远比你们之间更亲密才对。”

    母亲居然生病也不愿意告诉父亲,还有他们。

    那么母亲到底已经默默忍受多久了,缘一才会说出让直子救她?

    他的心里其实已经隐约有了答案,是因为母亲担心缘一,所以才不愿意告诉父亲,也不告诉任何人,一直拖着生病的身体在照顾他。

    继国严胜抿着唇,这件事情让他由衷的心慌,但是现在他们讨论也是没有用的,必须要亲自去问母亲才行。

    他压下心里的不安,强作镇定的转移了话题,“直子还疼不疼?”

    “现在已经不疼了。”

    这一点没有任何阻碍就愈合的小伤,比起他过去所承受的都要轻。

    继国严胜这一次没有再去问缘一了,“直子,那你的伤真的已经好了吗?”

    无惨半阖着眼睛,“已经好了,你要怎么办呢。”

    继国严胜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他短促又强硬的敲着最近一户人家的门。

    那户人家被夜里这样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很久都不敢出声,谁都害怕这时候开门会出事。

    “开门,最近的医师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