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晴子很喜欢无惨的回答,一望无际的紫藤逐层衰败,化作一地灰烬,空气中的香气也随着紫藤的消失而慢慢淡去。

    “喝了这杯酒就都会好起来了。”

    产屋敷晴子手中不知何时起多了一个半个巴掌的大的黑色酒杯,里面荡漾着浑浊看不清色泽的酒液。

    无惨直觉不能喝杯子里的东西,然而他此时依然没有恢复行动能力,只能看着产屋敷晴子把酒杯递到唇边,不容置喙的把用途不明的酒液一滴不剩的全都灌倒了无惨的嘴里。

    无惨没有办法,也不能吐出那杯酒,就像他反抗不了这个产屋敷晴子,所以只能屈服在她的条件下,答应成为她的孩子。

    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意识与身体的分离,不管是伪装也好,潜伏也好,在他有足够的能力打破这一切之前,他都会好好的让自己活下去。

    落入喉中的液体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味道,无惨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甚至咒力还有了轻微的涨幅。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相依为命的母子了。”

    产屋敷晴子笑的如沐春风,她两只胳膊缠住了无惨的脖颈,让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

    没有了紫藤的腐蚀,无惨的身体也在因为他的意志而飞速的愈合着,他任由产屋敷晴子顶着那张熟悉的脸,和他靠在一起。

    “你想要的是什么?”

    收敛了所有力量的产屋敷晴子看起来十分无害,“我想要你陪着我。”

    “我陪着你。”无惨没有迟疑的答应下来,就像当初答应鬼舞辻千姬的种种要求一样轻易。

    “在这里,没有谁能伤害你。”

    产屋敷晴子轻轻抚摸着无惨的头发,话语中都是让人信赖的意味,就像他们是真正的母子一样。

    “没有谁能伤害你”这种话,大部分人做不到。

    伤害的范畴太过广泛,被人打了一拳是伤害,自己不小心划伤手也是伤害,风吹迷眼睛也是伤害,偏偏在产屋敷晴子说出这句话之后,无惨就没由来的感到了一种奇怪又说不清的安心。

    他能明白这种感觉并不是真正的安心,却没有办法摆脱潜移默化的影响,因为产屋敷晴子看起来实在是太想让人靠近了。

    “母亲。”

    无惨没有任何为难的,顺口就叫出了那个称呼。

    产屋敷晴子脸上满足的笑着,“我的孩子,你可以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