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进了客厅就看见邢策正夹着他家那个小婴儿,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诶呦,你回来了,那,那我赶紧上班去!这个小,小玩意儿给你了!”邢策看见姜颂如释重负,把那一小坨往他手里一塞,“公,公司好多事儿呢!”

    小婴儿软乎乎的还动来动去,姜颂赶紧用左手把他抓好了,看邢策,“什么意思啊?你儿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还能是什,什么意思?我妈上午把腿碰了一下,我媳,媳妇儿跟着上医院去了,家里没人管他了。”邢策指指沙发旁边的婴儿车,里面堆的全是奶粉和尿不湿。

    姜颂一听有点急,“小姨碰着哪儿了?医院那边有专家号吗?”

    “这点事儿,问题不大都,都安排好了,甭,甭操心,你管,管好你自己和这个小的就行了。”邢策拿着文件袋和笔记本,一溜烟就从家门口消失了。

    姜颂看了看怀里的小婴儿,简直梦回二十多年前。

    那时候顾长浥也就这么大一丁点,暖烘烘的一个小肉球,奶叽叽地把人贴着。

    小东西不认生,举着小手抱住姜颂的脖子,“叽——”

    小孩子身上有种淡淡的奶腥气,姜颂其实是不大喜欢的,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抱着。

    顾长浥小时候也这么香臭香臭的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他总觉得顾长浥从小香到大,小时候是奶香的,上学那会儿每天跟他用一样的沐浴露,就是一股英国梨的甜香。

    现在他身上的味道冷冷清清的,也很干净好闻。

    啧,姜颂看着怀里“叭叭”吐口水泡的小宝宝。

    原来不是所有小朋友都和顾长浥小时候一样可爱的。

    这么想着,他看见走廊里缓缓闪过一个身形。

    顾长浥在家?

    姜颂条件反射的就饿了。

    怀里的小婴儿反应有些慢,像是终于意识到他亲爹不见了,瘪了瘪嘴开始呜呜了,“叭——呜呜——”

    姜颂上次哄小婴儿的时候也就八九岁,现在二十八九岁都过了。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应该怎么处理了,只能僵硬地抱着他颠一颠,“别哭啦,再哭变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