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婶,他所说可属实?”钱洢洢不偏袒任何一方,在场的都是证人,谅人也不敢说谎,但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对朱晓丽问上一问,否则将来又是一个被拿出来说道的把柄。

    朱晓丽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他怕是妖精变的不成,能吃出常人都吃不出的味道。”

    “你!”那人气的面红耳赤,心累的不愿与朱晓丽再做争吵,“钱姑娘,并非我一人吃出了馊味,当然可能是味道并不重,所以有的人没有吃出来。”

    这倒是,每个人味觉灵敏度不同,的确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章婶,我能否尝尝?”

    “你尝,随便尝。”朱晓丽大手一挥,颇不在意,看起来心中一点不虚,想必是坚信自己的冒菜没有馊味。

    钱洢洢欲用勺子舀,可刚碰到锅沿便顿住了,想着“唾沫”二字就有些下不去勺,更下不了口,会不会原本没馊也被她尝出了馊?

    哎,为了杏李村的声誉,拼了,眼一闭,嘴一张,“咕咚”一声汤一吞,嘿!没尝出唾沫味,真是尝出了一点馊味。

    诚如那人所言,味不重,可以说是非常淡,淡到若不仔细品或是在他人的提醒下再品根本尝不出来,也不怪朱晓丽如此坚定了。

    众人将目光聚集在钱洢洢身上,但她未发一言,将所卖菜品一一检查后才问道:“章婶,我能看看你用的豆豉吗?”

    “……”朱晓丽愣了愣,边回屋拿出豆豉边说,“豆豉绝对是新鲜的,我就说了不可能有馊味。”

    豆豉颗颗饱满,表面一层起皱,用手捏稍显硬,凑近了闻有一股经过日晒的浓香豆味,确是近期才做的新鲜豆豉。

    这就怪了,汤底里本身调料并不是很多,且多是以干调料为主,怎会出现馊味呢?

    钱洢洢想了想,又问道:“你能把有关于这锅汤底的所有东西拿出来吗?包括舀水的瓢。”

    不管是察觉到了自己态度不好,还是为了挣钱着想,反正朱晓丽破天荒的没有与她作对,竟真的将所有东西拿了出来。

    “瓢装了东西,没用瓢舀水,用的这个碗。”朱晓丽手拿着一个杏李村家家户户都有的土碗。

    钱洢洢灵光一现,接过碗像小狗一样脸都快埋进了碗里一个劲的左闻闻右闻闻,好像真有点异味。

    她将朱晓丽拉到一旁,小声问:“章婶,这碗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平常吃饭用的碗。”朱晓丽忽然睁大眼,语气有些激动,“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拿装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碗来舀水?还是想说我就是个不干净的人?”

    “不是,你冷静点。”她将碗递过去,“你闻闻,仔细闻,用力闻。”

    朱晓丽不甘心的照做:“没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