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可不是文弱书生陶书嘛,旁边那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老头儿看来是陶老爷没跑了。

    “眼神不错。”她不走心的夸了一句,“走,搞事去。”

    刚走到坝上,还没来得及和陶老爷打招呼就遇上下山的莫苦,她调笑道:“你可真会挑时候,确定没有掐指算过?”

    “没有。”莫苦想都没想的答道,刹那后眉头微微动了动,一脸莫名其妙,完全没意识到那是句玩笑话,竟真的思考起背后意思来。

    “陶老爷,陶少爷。”钱洢洢和男儿一样拱手道,一开场就将场子整成了武林大会般的会晤。

    “……”陶老爷愣怔片刻后大笑三声,“怪道如此稀罕之事钱姑娘能办成,今日一见果然不拘一格,非你莫属。”

    钱洢洢谦虚道:“闲来无事瞎糊弄的小玩意罢了,承蒙陶老爷看得起。”

    “我倒是不知姑娘何出此言,不过……”陶老爷身体轻侧,睨了一眼落后他半步的陶书,“小儿与这句话却是格外映衬。”

    陶老爷表情平静,语气真诚,仔细看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微笑,明明是揶揄之语,但却让人无端端听出了“我儿子学习好,全是靠他本身的自觉与努力,与我做家长的毫无关系”的自豪感。

    许是他常常将调侃的话用严肃正经的口吻说出来,陶书早已习惯,并无多余的神情,只是面对钱洢洢这个外人才难得的有了点窘迫之意。

    钱洢洢面色如常,装作没听懂,嘴里打着哈哈:“只听过陶少爷学富五车、惊才风逸,有幸一见才知竟也是雷厉风行、从善如流之人,想必是得陶老爷真传,看来外界的传言不甚完整。”

    场面话谁不会说,她把每根神经里里外外都搜一遍也能说出漂亮的官话,但能不能赶紧步入正题,她真的词穷了,呜呜!

    “哈哈哈,他哪有那样的头脑。”陶老爷喜笑颜开,果然夸人总是不会有错的,“他娘都说他约莫是投错了胎,赶着捡他哥哥的旧衣裳穿才把自己努力长成了个男儿身。”

    这这这……这让她如何接,再看陶书,羞的脸都红了,肯定在心里编排他爹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倒。

    “不管男女,总归是与‘才’一字紧密相连,是个让人羡慕的光耀门楣的主。”

    不知道说什么时就往好了说,往实了说,把人夸的软绵绵、轻飘飘,啥事都好解决。

    看看,陶老爷笑得脸上褶子毕现,很是随意亲和的招呼她坐下,这里又不得不夸一下莫苦了,早将凳子茶水备好,会办事。

    “听说钱姑娘这里要建一个林园?”

    “是的是的。”

    “这里面有将近一半都是我陶家的土地吧?”

    “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