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这个新年对杏李村来说是多了一个新媳妇,而对钱洢洢来说是多了一个身份——莫苦的娘子。

    不过这个悄悄到来的身份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影响,可以说是非常适应,适应的好像理应如此,也可以说是丝毫不在意,不在意的好像只是做了一场过家家的游戏。

    搞得莫苦整日患得患失,又不相信她不在意,又怕她不在意,琢磨这事琢磨的人都快魔怔了,非得死黏着钱洢洢刷存在感。

    “莫莫,我怎么觉得你就是那种典型婚前一个样婚后一个样的人。”钱洢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道,“你一个安保部的不去检查安全隐患,围着我转干什么,要真没事,去帮忙盖房子,省钱。”

    莫苦小声咕哝:“不去,就跟着你。”

    钱洢洢彻底无语了,被莫苦缠了好几天,像牛皮糖一样扯都扯不掉,索性选择无视。

    “娘子娘子。”没听见没听见,天爷啊,根本屏蔽不掉,莫苦的声音跟蚊子似的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娘子,娘子,理理我呀,稍微给相公一点面子喽。”

    “不是,你撒什么娇啊!”虽说看着挺顺眼的,但钱洢洢还是没忍住起了一身恶寒,“莫莫,我不认婚书,但认结婚证,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我?”

    这帽子扣地有点大,莫苦不敢再停留半分,连忙一步三回头的乖乖去盖房子。

    还记得除夕团圆夜,莫苦踩着白茫茫的雪地匆忙下山,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雪,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打开一看,上面姓名、日期、年龄已经填好,变态的居然连字号和印章都有。

    唯一差的仅有签名和照片。

    在签名前,莫苦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铜环,什么装饰也没有,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环,仔细用手触摸甚至还能感觉到打磨不够的粗糙感。

    他半跪在地,举着铜环问钱洢洢愿不愿意嫁给他,这个傻子连“一辈子对你好”这种类似的誓言都没有,两眼期待又忐忑的望着她,直到眼眶里的泪珠终于顺流而下,钱洢洢才点点头伸出手。

    就这样,从此他成了她的相公,她成了他的娘子。

    千年后结婚这事并不是一次性说的,钱洢洢记得她是遇上了就说两句,可没曾想竟叫莫苦全记了住,还暗暗制作了出来,试问这样一个随口一句话都放在心上的人为何不嫁,她若不嫁,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但可能正因为生活年代不同,才让莫苦没有十足的安全感,总怕钱洢洢哪天不要他了。

    殊不知,这么好的人她才不舍得不要呢,谁要是敢抢她跟谁拼命。

    “洢洢,过来搭把手。”向来疼侄孙女的钱田从脚不沾地的忙碌中喊了一嗓子。

    “来了。”钱洢洢跑着过去帮忙,指上的铜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修客栈颇费了钱洢洢一番口舌,才取得村民的同意。

    她想打造5A级旅游景区,就不能只改造自家的屋子,而留着东一间西一间的破烂屋立在村里的各个位置,不仅影响档次也少赚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