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快放开手里的人!”费斯校长一声怒吼,震的食堂里探出好些脑袋。

    食堂大妈大叔的八卦心你永远不要小觑,各个看似在干正经事,谁能想到他们在这个情况下竖的老高的耳朵?

    席千岁砸吧砸吧嘴,收起那些小零食,自以为隐蔽的动作被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闽如行莞尔一笑:阿辞莫急,我可备了许多。

    费斯的身影转过去,蹲在墙角:是我的错,没能让小岁吃上好东西,居然为别人给的一点东西这么珍惜……呜,可怜我不是个好爸爸。

    费斯全然陷入自我循环当中,他短暂的忘记了席千岁和她身后那个陌生男子的存在。

    闽如行小心的擦去她嘴角的碎屑,纯白的手帕上沾染点点污色,席千岁歪了歪头,看着闽如行低下的侧脸:似乎好久之前也有这样一个人这样小心翼翼过。

    只是漫长岁月里终究是不记得那人的脸了,只记得他一身青衫,身上还带着雨后春泥的气息,似乎是刚从下过雨的地方赶来。

    手上修长白皙,指腹微有点薄茧,动作也还很生疏,力气大的大小的小,擦得脸上起了好几道红痕。

    “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同学吧,你的名字呢?”闽如行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对于这个答案可有可无的模样。

    席千岁回了神,竟是好奇自己除了吃的还有别的记忆,当真是奇怪了。

    最了解自己的除了对手,那便是自己了。

    不过算了算,席千岁一直以为自己的死对头就是那位少行法,那位少行法说起来真不是人!

    尚未灵智完整时,从一个洞里掉了进去,再出来就被那家伙威胁的带回去了,细细的也记不大清楚了,只是大致意思是:某某地方某某情况下,所有之物皆属于无主,你若是跟我回去还能落得完整,若是不回去,怕是不到三天就得被其余野兽吃得干净。

    你听听你听听,这不是恐吓威胁是什么?但时间漫长,那些小事都压住了,也不多嘀咕什么,但是这人在我磨爪子的时期,愣是定制了数不清的规矩,哄得我签了这死契般的合约。

    直到我选择去三千世界进行任务(虽然没有完成!),这合约里的不平等条约才暂时没出现在眼前。

    再看看眼前这人,越看越有几分和少行法相像,只是少行法是一头长发,眼下无泪痣,说话好像也不大喜欢调笑,一看就是那种学生会老干部的形象,这人就显得没有那么守规矩些。

    闽如行没听到回答,五指轻轻用力,面上却做的云淡风轻,这才又补上一句:“小同学是不方便告诉我吗?”

    “不……”不是。

    “对!就是不方便,你谁啊,哪个系哪个班的?”费斯耳朵尖的听到这句,气呼呼的走了过来,微胖的身体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看上去像极了黑老大找事的感觉。席千岁一双眼滴溜溜的看过来,一大一小两张脸,从费斯的角度看过去奇异的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