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气扑面而来。

    凶兽骨相……这是属水系的凶兽,那便是梼杌了,梼杌像虎,毛长,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被用来比喻顽固不化、态度凶恶的人。

    “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

    席千岁蓦然抬眼,直直看了下去:居然是它。

    “同为四凶,穷奇确实不负穷奇之名,这副手法,啧啧啧,凶的很。”闽如行弯了弯眉,自然也是看出来那凶兽骨相的骨是谁的骨了。

    “难得是对梼杌下手,这老恩怨了,穷奇总算是了结这件旧事恩怨,这行动力,啧啧啧,真是让人嫌弃。”席千岁同款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随即又是释然,不管怎样,这旧事已经解决。

    等许久等不到席千岁回复,众人巴巴的望着,然后只见那女士动了动唇,却是和身边一人低声交谈。

    “棋修。”台上的小子不见生气,一扫方才的阴郁模样,笑的单纯干脆。

    “你不用重复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席千岁按住面具,刚刚稍微有点松动了,不是很在意的扔出一句。

    “女士知道我的名字了,不知可否告知你的?”棋修很有礼貌,低眸间一闪而过的横恶。

    凶骨,如何不会有反应?哪怕是个善人,拥有一副凶骨,他也会不自知的露出凶相,这就是凶骨的特殊力。

    “我不过是来看场比赛,你这人上来就问我名字,我为何要告诉你,再者。”席千岁站起身,扬声倒,“我便是不和你说名字,或者告诉你,那也只是假的。”

    “呵——有本事你就想办法知道我的名字,或者你师父知道。”收了笑容,席千岁转身离开,闽如行并肩而行,他知道阿辞心情不好。

    突然的心情就不好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安静了许久,他们离开秘密赛场,重新看见光芒的一瞬间,席千岁吐了一口浊气。

    闽如行不开口,他知道他这个时候应该当个合格的听客。

    “穷奇,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在你身边,而穷奇也是往生界一员,小时候我们四凶玩的很好,也不分什么凶兽,瑞兽,天下兽,吉凶也只是外人口语而已。”

    缓缓走过路灯,席千岁弯了眉眼:“我们又调皮又爱捣蛋,穷奇和梼杌玩的很好,算是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只是后来,所有兽都步入成年期,那时候气氛好像就开始紧张起来了,往日的好朋友也越走越远,逐渐生疏,一如树立说的那般,凶兽之间不存在友谊。”

    “我那时候还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种情况,直到我知道了那样一件事——”

    梼杌曾在穷奇成年时送了一个活人给他,是血肉,是活人。

    梼杌将那人弄得半死不活的,血色沾染了穷奇的雪花毯子,而令穷奇震惊的是那血肉还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