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办事的?哪怕我是个罪犯,你也不能把自己丢进这监牢中不管不问吧?难道这县令县尉有这么忙?

    十天里,方静从一开始的宁静,到恼火,再到冒火,然后是愤怒,其实早在三五天前,方静就开始愤怒了,只是暂时不想动用自身的能力来解决这件事情,这才拼命的压住心中的愤怒之火。

    十天里,狱卒会送一些饭食过来,可方静瞧都不瞧一眼,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估计喂狗都不一定吃的玩意。

    馊就算了,问题是里面还有一些死老鼠,这些在方静眼中实在看不下去的东西,却被同牢房中的十一分抢着分吃完了。

    方静真的很想吐,可真心吐不出什么来,本想问一问这牢房中的人,为何如此?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这十日里,牢房中的人,对方静一直也挺好奇的,本想来找事,但见着方静少有说话,也不抢他们的吃的喝的,所以也就把方静当作懂事之人,最多这牢房多了个哑巴罢了,对于他们来讲,只要不分,或者不抢他们的食物,他们也不会去管方静如何,更何况,方静一人独自坐在一个角落,少有说话,再者,看方静的穿着打扮到也像个读书人,估计家世应该差不到哪去的。

    虽然,他们对方静这十天里不吃不喝,一直静坐在角落,实在不懂,心中虽好奇,但大家都在这牢房中关着,早就麻木了,哪怕是方静死了,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那人,死了没?没死的话,就跟我去过堂。”第十一日的上午,牢房被打了开来,一个衙差捂着嘴,向着坐在角落里的方静喊话。

    方静听闻后,站了起来,心里想着,这是终于想起自己这事来了?还是想从身上捞一笔再说?不管如何,他也要去见识见识这县太老爷去,随既,在几名衙差的押送之下,来到县衙二堂。

    堂上坐有三人,一名主官,一名记录的吏员,还有一名坐在一旁,不知是何官职,方静不识这官职大小,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堂下何人?来自哪里?来我顺政何事?又因犯何事而被关押?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坐在正堂的那位官员,大声的向着站在堂中的方静问了起来。

    虽然后面的衙差没有让方静跪下,但这堂上坐着的官员,却是要让方静跪下,方静心中却是想着,我跪你一脸,你要不要?

    “我乃金州平利县小河镇方家村人氏,姓方名静,游历至此,十日前在南城一饭肆内点了两盘牛肉,而店家却是硬说我吃了两盘熊肉,非要我给一百贯钱,抓我入这监牢已十日,今天才过审,敢问这位官员,请问这是大唐吗?请问这是圣上的天下吗?你要我跪?我怕你受不起。”方静心中本来就愤怒的很,听完这位官员的话后,心中更是不爽了,再者,要我方静跪你,你算哪根葱啊?

    “大胆,身为犯事者,还敢如此,来人,给我掌嘴。”而坐在一旁的那位官员,听见方静的话后,大为不爽,指使着衙差要给方静掌嘴。

    “谁敢动我?别说你一个小小有县官了,就算是你们州府的刺史别驾来此,我也是如此,来啊?有本来你来啊?”方静心中的愤怒开始暴发,至少在此时,已经快要到了临界点了。

    “县尉且慢,此事还未问清楚,怎可如此草率,堂下之人,你说你是被店家欺骗,那请饭肆店家进来回话。”坐在堂上的那人,赶紧向着身边不远处的那名县尉说道,随后,传来了那饭肆的伙计。

    “伙计,我问你,他可曾吃用你饭肆的熊肉?为何你饭肆的熊肉要一百贯钱?”官员向着来到堂中的饭肆问了起来。

    “回县令,我们饭肆历来如此,一盘熊肉五十贯钱,而他,食用了两盘,自然要一百贯钱了。”伙计脸不红,气不喘的向着县令回话。

    “可刚才他说,他食用的是牛肉,说你在欺他,这话又何来?”县令听后不解,一个说是牛肉,一个说是熊肉,这里面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定然需要分辨清楚。

    “回县令,我饭肆本就只卖熊肉,何来牛肉之说。”伙计赶紧向着县令回话,这谎说的一点都不脸红,在场的人听后,都点着头,唯独那名县令不知其中原由。

    “犯人,你还有何话要说?这饭肆的伙计说他们的饭肆只售卖熊肉,却不曾卖过牛肉,难道你想诓骗本官不成?”县令听完伙计的话后,心中大为不爽,厉声向着方静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