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许岩搁下杯子,文修之又要说话——看着文修之那坏坏的表情,许岩就知道这家伙准没好事了,事情也果然如此:“岩老弟,这杯酒,是哥哥我给你道歉的,说来惭愧啊,哥哥没管好手下,让老弟你受委屈了。来来来,啥都不说了,这杯酒,哥哥就先干为敬了——老弟喝不喝,哥哥都随你了,反正说来说去,都是哥哥的不是。你要是原谅了哥哥,就喝上一杯,你就算不肯原谅哥哥,就算心里忌恨着哥哥,那也是情理中的事,哥哥不怪你的。。。”

    开始听文修之说随便自己喝不喝都行,许岩还高兴了一会,但随着接着听下去,许岩越听越是不对头——敢情,这杯酒自己要是不喝,那就是不肯原谅文修之,那就是心里忌恨!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许岩一脸无奈地再次举杯,他带着悲壮的表情,将酒再次饮尽——糟糕,他还没放下酒杯,那边的文修之已经伸手去拿酒瓶了,许岩再次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这个,岩老弟,你救回了我家老爷子,这是对我们全家的大恩大德。虽说救命大恩不言谢,但为这个,我得跟你喝上三杯。来,就为老爷子的健康长寿吧!”

    这时候,许岩已经连哭丧脸的表情都作不出来了。文修之频频敬酒,而且每次的敬酒理由都是根本不容推辞的,在他强大的气势压迫下,许岩根本连推辞的话都没法说出口,只得乖乖又是连饮三杯。

    “你大妹子的,这二锅头酒还真是够劲够力,咱们部队上的人,还是喝这个酒痛快啊!”

    文修之吐着酒气,大咧咧地说,他身子轻轻摇晃着,一副喝得痛快的样子,眼睛却是不为人觉察地偷眼看了一眼许岩的眼睛:嗯,这小子一个劲地嚷着酒量不行不能喝,但看着他的酒量还真是不错啊。

    文修之本以为,许岩被饿了一天一夜,肚子里空腹,又疲又累,身体正处在最差的状态。这时候,自己不给他机会吃菜,只是一个劲地灌他喝酒,就算许岩酒量再好,顶多也是三五杯就该醉醺醺了。这时候,自己再套他的话,那就容易多了。

    但文修之没想到,这么毫不停顿的连续五六杯酒灌下去,尽管许岩尽管一个劲嚷着不行不行了,但他的眼睛还是很清醒明澈的,哪有半分喝醉的样子?倒是自己,虽然酒量很好,但这样连续一口气灌了五六杯二锅头进肚子里,现在已开始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

    文修之心里暗叫不好,现在的大学生太坏了,都学会扮猪吃老虎了。再这样跟许岩拼下去,只怕他没喝倒,自己就给先喝倒了。到时候套不出对方的话来,反倒自己被套出了话,那真的叫笑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