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人想在这问题上挑事,把事情搞大了去今天,《锦城都市报》来了个记者,到我们刑警支队这边来,指名要采访这件事。

    那记者口口声声说咱们警方渎职,纵容犯罪分子,让无辜良民被荼害,他说要在媒体上对这件恶性案子进行曝光,还说要抨击咱们警方的不作为我们的人回应他,说案件现在还在调查中,不能对外公布消息,也不能接受采访,他却依然不依不饶。

    我看,这家伙的来意好像很不善,搞不好是冲着你来的。”

    许岩“哦”了一声,他平静地说:“谢谢你,师姐,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一个记者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吧。”

    郑秋怡认真地说道:“师弟,你可不要小看记者了。这帮人虽然成不了事,但要坏起事来,他们那可是个拿个地拿手,很能恶心人的。

    尤其这次,师弟你闯的祸很大,咱们两边的领导好不容易联手才压下来的,如果被个记者不负责任地乱来,把这案子又掀起来的话,到时候恐怕就有麻烦了。

    那《锦城都市报》的记者姓刘,叫刘华锦,他来我们刑警支队之后,我们没给什么好脸色他看,直截让他走人了。但后来,他又去了我们的办公室和政治处,想要找负责宣传口的领导采访我现在很担心,那么多部门,如果有谁口风不紧把师弟你的身份给说漏嘴给他知道了,师弟你是现役军官的事曝光出去,那时候你就有麻烦了。

    到时候,那记者把师弟你的身份曝光,说你身为部队军官却横行霸道,就为一点用餐纠纷就把五个平民打成重伤,这样颠倒黑白地胡写一通的话,不但师弟你有麻烦,师弟你的单位,只怕也会陷入被动的。”

    许岩淡淡一笑事情闹大?

    老实说,许岩还真不在乎。以现在自己对国家的重要性,这已经不是几条小报新闻能撼动的。不要说自己就是打伤了几个地痞,就算自己真是杀人放火了,情报部也必须得死保自己否则的话,下次再出现蜀都大学这样的凶兽案件,谁来料理?

    要说退伍离开部队,许岩现在是求之不得!现在的问题,不是自己不肯走,是情报部不肯放自己走!如果那《锦城都市报》的记者能让自己退伍的话,许岩还真的要感谢他才是。所以,听到说要曝光的消息,许岩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不过无论如何,郑秋怡特意打电话过来提醒,许岩还是要感谢她的:“师姐,谢了啊,谢谢你通知我。这些记者,可真是烦人啊!”

    “呵呵,这有什么好谢的。”郑秋怡笑了两声,她说:“反正,我觉得,这刘记者来得有点蹊跷。前晚发生的案件,也不是什么大命案,这样的打架斗殴案件,锦城市哪天不发生个十件八件的?这么普通的案件,有多大的新闻价值?

    可这刘记者却是这么上心,为这点事就兴冲冲地上咱们公安局来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我觉得,他的来意,不会是那么单纯的。”

    许岩一愣,他问道:“这个记者,难道是假记者不成?”

    “假记者倒是不会。我看过他的记者证,也找人打听了下,《锦城都市报》确实有这么一个记者。要说假,那应该是不会假了,只是这家伙来得蹊跷,不是正常做新闻的路数。”

    许岩来了兴趣:“师姐,你的意思是,这记者是被人指使来专门针对我的?有什么证据吗?”

    郑秋怡笑道:“这种事,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记者做有偿新闻,这样的事情多了,都成行业规矩了。拿脑子想就知道了,没有好处,谁会来曝光这种打架斗殴的小案子?这种新闻发出去,那也得有人看才行啊!

    我们平时也没少接待过来采访案件的记者,一般上门来采访案件的记者,他们都会跟我们客客气气地谈,态度很好,指望我们给他透露点案件信息,好回去编点新闻赚点稿费什么,大家沟通得还是很愉快的。

    但这刘记者,他一上门就气势汹汹地指责我们压案不立,还指责我们包庇纵容,口口声声说什么‘这事不可能就此了结的’、‘人民群众有知情权,受害者绝不肯善罢干休’,这已经不是正常采访的架势了,倒像是专门来给我们施加压力的。

    我问他,前晚才发生的案件,现在还在调查中,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立案了?听我这么说,他当场就哑巴了,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最后含含糊糊地说他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来源,反正他就是知道警方不打算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