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挑了挑眉头,宠辱不惊,反斥而道:“向天武,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执法堂长老,不公平公正,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紫阳学院这些年不断衰弱,与其余两大学院的差距越来越大,就跟你这种风气不正的长老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你竟然反过来教训我?好一个不知悔改的小子,不但拒不认错,反而态度恶劣,肆意污蔑本长老,简直罪大恶极。”

    向天武怒目圆睁。

    苏阳戏谑一笑:“污蔑吗?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我们这些记名弟子被赵德常常压迫去做一些并非我们分内的杂事,做得不好还要打骂?你们执法堂心知肚明?却不管不问,任由我们被欺辱,这难道就是你们执法堂的公平公正?”

    “既然你们不管,那受到不公待遇的我们,力求反抗?何错之有?然你执法堂弟子却不分青红皂白,将罪责都强加在我一人身上,这难道就是你们执法堂的黑白分明?”

    “如今,身为执法堂长老的你,一经出现,更是不问缘由,不辩是非,一上来就定我为重罪?这难道就是你执法堂、就是你向天武的执法之道?”

    三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众人听来,只觉得字字珠心,句句在理。

    顿时间,对执法堂也是突然心生几分不满。

    毕竟,执法堂乃执法重地,乃学院法纪威严之地。

    如若如此不公不正,是非不分,那当如何让人信服?

    “这小子有点意思。”

    一旁的邓玉筱眼中精芒闪闪,看向苏阳的目光发生着不可察觉的微妙变化。

    至于向天武,脸色铁青,目欲呲咧。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以后他这个执法堂的长老在学院中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柳州,破坏院规,且不知悔改,还顶撞学院长老,该当何罪?”

    向天武不跟苏阳多说废话,而是转头看向与他一同到来的一名执法堂掌事身上。

    “禀长老,破坏院规,顶撞长老,实属大逆不道,这两项罪责足以将其废掉修为,逐出学院。”

    柳州身为向天武的随从,怎会不知道向天武这么问的意思。

    向天武点了点头,假仁假义地道:“我紫阳学院向来通情达理,苏阳固然犯了重罪,但修为就不用废他的了,断其一臂,将其逐出学院即可,现在就执行吧。”

    柳州跟执法堂其余弟子心领神会,纷纷朝苏阳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