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清明媚的面容瞬间黯淡了几分,“不用太深奥,本宫学学皮毛就好。”

    陆元柏摇摇头,这种学习态度本身就不对,“皮毛之毒,银针就能验出来的。”

    “那就学银针验不出来的!”叶安清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陆元柏。

    陆元柏:“......”叶家儿女处事逻辑果然非同一般。

    叶安清见陆元柏没有拒绝,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太好了,明日就开始吧!”

    陆元柏牵牵嘴角,自认为娘娘坚持不了几天,遂点头随意应承几句,提着药箱走了。

    入夜,明月当空。

    景安宫众人都已经歇下了,春信和寸忠并小福子又偷偷起床,猫手猫脚地推开殿门,再轻轻关上,长舒一口气。

    几双眼睛看着宫女装扮的娘娘都带着不解,娘娘突然要他们三更半夜偷偷起床,这是要做甚?

    叶安清坐在案桌前,摊开前几日画好的守卫值夜图,招呼他们几个坐下,开始了景安宫的第二次正式集议。

    “这是前几日找丢失的珍珠时,我特意从守卫口中套出的后宫守卫值夜和路线图,”叶安清指着一条路线,“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亥时可以通过这条路悄悄到冷宫去,到子时三刻,可以从这一条路再溜回来。”

    叶安清刻意压低了声音,玉宜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小姐,大半夜去冷宫干什么?吓死人了。”

    叶安清摇摇头,“不用你去,只我和寸忠去。”毕竟寸忠是上一世爬过冷宫宫墙的人。

    “你和春信分上半夜和下半夜在殿内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若是有急事就让小福子从这条路悄悄去找我们。”

    寸忠问:“娘娘,你想做什么?”

    “去冷宫!挖地窖!”叶安清意气风发。

    “什么?”四人异口同声。

    玉宜嗓音又尖又翠,“小姐你身子还未好利索,又作什么?”

    “怎么叫作呢?”叶安清反驳,“这明明叫有备无患!万一哪天你们主子被贬去冷宫,咱也得未雨绸缪嘛!”

    春信都要哭出来了,“娘娘中毒时,皇上急得都要把景安宫掀了,怎么会让娘娘去冷宫?”

    叶安清拍拍春信肩膀,安抚道:“说了是未雨绸缪嘛!绸得就是那说不定、未发生的事情。再说了,我们每日用膳如此小心,娘娘我不还是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