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带着一身酒气回来,那个时候是凌晨一点。

    门关上,他撑在玄关晃晃悠悠的换鞋,头有些昏沉,站不稳,最后靠在鞋柜上。

    换好拖鞋,不等他把鞋拎进鞋柜就被一股大力推到墙边,后背和墙壁贴上,冷意传来,他不由得皱眉,在黑暗中看着面前的人:“你发什么疯?”

    席琛抓着他的手腕,指腹摩挲他的皮肤,凑近他,周身带着强烈的压迫性,问:“晚上去哪儿了?”

    “部门聚餐。”江遂说。

    “设计部聚餐,我怎么不知道?”席琛冷笑一声。

    “临时决定的。”

    “程远去了么?”

    “去了,你想做什么?起开。”

    席琛忽然咬江遂的耳垂:“你怎么那么冷?江遂,你身上好冷,你真是没有一点温度。”

    他用三年时间都捂不热这个人,有时候他真想剖开看看江遂的心有没有在跳动,不然怎么会三年都无动于衷。

    江遂的身子僵了一下,说:“我身上冰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放开我。”

    席琛没放,反而更贴紧他,低声问:“跟程远吃饭的感觉怎么样?”

    “席琛,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很喜欢你们部门的程远?你知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像什么?”席琛说:“就跟我在床上看你,一样。”

    “他怎么看我跟我没有关系,我跟谁聚餐吃饭你管不着,跟你也没有关系,”江遂身上还有未散尽的酒气,他推席琛:“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江遂!”江遂的冷静和不为所动让席琛瞬间红了眼,他抓着江遂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游走在边缘的情绪崩盘于江遂的冷漠下:“跟我没有关系?一个男人那样看着你,你还跟他们出去喝酒,你觉得跟我没有关系?在你心里,我算什么?!这些年我守着你护着你,就他妈差点把心掏出来给你了,到底算什么!”

    他红着眼吼完,江遂一动不动,似是怔愣了,而后忽然甩开他的手,退无可退,他后背死死逼紧墙壁,“席琛,一开始就说好各玩各的,进了这扇门我属于你,出了这扇门,我不属于任何人,你要求我为你守着,凭什么?”

    “凭我爱你!”

    江遂怔怔的,他看着席琛眼底困兽般的疯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太累了,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