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栗子很快吃完,谢诗宛心满意足地砸吧着嘴,两人正好也回到了家门口。

    脱下披风,洗浴过后,两人围坐于桌前,谢诗宛先开了口:“阿言,你之前查过范逸这个人吗?”

    顾言起身取下一张纸,上面用着小楷整齐地写着他所查到的身份,比外面所知道的小道消息更为详细。

    范逸这人虽是妾生的孩子,但为人圆滑,当家主母本不爱他们母子,但此人巧言令色,主母对他们母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没想到此人有狼子野心,想与其他范氏子女争一争这当家之位,等他势力起来之时,主母即便恨得牙痒痒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他也并非顺利,范家范老爷底下的一把手是长子范泽,已掌管范家事务多年,范泽在一众弟弟中一向信任他,连这鸿运酒楼都交由他打理。

    谢诗宛一只手支起下巴,碎花纹边的衣袖压下,一个小巧的翠玉镯子环在腕上,青绿与莹白,分外好看。

    她抬眸,眼中有些赞叹:“阿言真厉害,连这些都查到了。”

    小姑娘眼中带着亮光,竟让顾言有些移不开视线,只以拳抵唇咳了几声,说道:“这些只是外头的消息总和一下罢了。”若是翠儿听到了,可要吃惊,这些消息可是公子冒着风险私探范府才得到的。

    “不过阿宛还是要小心,此人城府颇深,不好对付。”顾言听到阿宛说范逸想借谢家去拉拢江浙巡抚时就觉得此人不简单,谢凌与王龄私交甚好这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查到的。

    范逸估计同江湖上一些组织也有所联系,甚至连他的身份应该也知晓一些。

    “哎,好烦啊,不想看他了。”谢诗宛趴在桌上,下巴搁在手上,一脸烦闷。范逸就是个大尾巴狼,直叫她想撕了他那副虚伪的面具。

    顾言收起那些纸,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不想想就不要想了。”

    谢诗宛看着顾言的背影发呆,突然想到一件事,偷偷摸摸地从床底下拿出一本书。

    “阿言,阿言,我这有一本书,阿娘让我们一起看,今日正好有空,我们来看看吧。”谢诗宛有些兴奋地掏出那本《闺中秘事》。

    谢夫人让他们一起看?顾言觉得怎么听起来有些微妙,心中咯噔一声。

    “等等。”顾言大步走来,看到书册上面的几个大字后,眼皮直跳。

    该死,这要他怎么瞒着阿宛。

    “怎么了?”谢诗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眼中全是懵懂。

    “阿宛,不如我们再找个其他时间再看吧。”顾言打算拖延时间。

    谢诗宛猛然站起身,直逼向顾言,莲步轻点,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