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夏坐在机舱门口的乘务员座椅上吃饭,燕城飞新加坡的飞行时间不算特别长,所以服务程序也比较简单。

    今天头等舱就两个客人,客人用完午餐,现在都在闭目小憩。

    已夏调暗客舱灯光,终于和乘务长两个人坐下来吃饭。

    “咦,已夏,你手腕怎么了?”乘务长坐在已夏左手边,在已夏抬手吃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手腕上有断断续续的线状红痕,关心地问了一句。

    已夏顺着乘务长的话低头,眉眼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这是顾寒慕前天晚上把她的手绑在床头“逼供”的时候弄的。

    已夏平时上班都更习惯穿短袖衬衫,她嫌长袖干活的时候有些不爽快,而且也容易蹭脏,显得不整洁。

    本来想今天换件长袖挡一挡,结果出门前忙忙叨叨一转就习惯性穿了短袖的,上飞机一脱外套才反应过来。

    只好临时把手表换到了用得更多的右手上遮一遮,左手嘛,露出来的机会不多,就凑合一下吧。

    没想到乘务长正好坐在自己左手边吃饭,还是不巧被看见了。

    想起前天晚上的事,羞恼和尴尬在眉间微不可查地一闪而过。

    抬起头,已夏的神色已经看不出什么不对。抬起手腕晃了晃,冲乘务长不当回事地笑笑:

    “哦,没什么事,运动的时候不下心被墙绳扯到了。”

    自欺欺人地想想,那也算是种运动吧......反正第二天等已夏醒过来已经中午了。

    顾寒慕那天一大早约了人去打球,他带着留恋的吻轻缠着她柔嫩的手,和她低语呢喃,有些心疼般感慨:

    说她的皮肤太嫩,已经用了缎带,怎么还是把她弄伤了,下次还得注意。接着又说她约了樊希存也没关系,那到时就一起去吧。

    等已夏清醒过来的时候,顾寒慕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只好硬着头皮又打电话给樊希存。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然后就听见樊希存带着笑,悠然的声音:

    “好啊,那就一起吧。正好我有点好奇他这个人,也想见见他,替你把把关。”

    比已夏想得好说话,只是她总觉得那笑里带着些说不上来的凉意和嘲讽。

    ......想到前情种种,已夏忍不住撇过头,暗暗瞪了身后的驾驶舱门一眼,都怪里面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