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间外,裕王和陆华等了快两个时辰,脸上渐渐有了几分焦急的神色。

    徐锐带着几个仵作验尸,一直没有出来,裕王和陆华都不是刑名出身,没有跟着进去,只有查案归来的刘浩飞坚持陪着,也还没有消息。

    正当两人等得不耐烦,打算派人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仵作间的大门终于打开,先是安歌背着一个大箱子走了出来,紧接着刘浩飞和刘异带着一众仵作也走了出来。

    仵作们满脸震惊之色,看徐锐的目光都透着敬畏,刘浩飞的脸色则有些发青,嘴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干净的污秽,似是刚刚醉酒呕吐过一般。

    一见众人出来,裕王和陆华便迎了上来,仵作们连忙向二人见礼之后匆匆离开。

    “浩飞,你这是?”

    见刘浩飞脸色实在太差,陆华忍不住诧异地问了一声。

    刘浩飞看了看徐锐若无其事的背影,苦笑道:“徐大人验尸的手段着实……高超,下官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方才徐锐在仔细观察完所有的尸体之后,又接连解剖了十几具尸体,不是普通仵作那样随意切开看看,而是完、彻底的解剖,甚至每一颗内脏都取出来做了一番特别的观察。

    整个过程极度震撼,看得刘浩飞接连呕吐了三四次,几乎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想起简单又好用的蜡笔和铅笔就摆在自家案头,刘浩飞这位丹青圣手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徐锐和天宝阁上的那位偏偏少年联系起来。

    “结果如何?”

    裕王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连忙问徐锐结果。

    徐锐却是叹了口气:“有些发现,不过疑惑反而更多了。”

    “此话怎讲?”

    裕王皱眉到。

    徐锐解释道:“这个案子牵涉甚广,本身又疑点重重,就好像一个毫无头绪的线团,想要解开这个线团就必须找一个切入点,先理出一条线,再用这条线将所有可疑的线索串起来,案情才会慢慢清晰。

    按说这等案件最好是先弄清背后的头绪,以免误入歧途。

    但由于此案背景太过复杂,若是从这方面下手便会如老虎咬天,无从下口,所以我选择从案情本身入手。”

    听着徐锐娓娓道来,陆华和刘浩飞都是一愣。

    “徐大人一语中的,敢问您此前可是通晓刑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