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林站在屋檐下,修长的手指握住伞柄。

    她没有犹豫,直接走了上去,露出大方的表情:“先生,你是去哪里呢?如果是去地下停车场的话,可以带我一下么。”

    她的肩膀微微耸动,脆弱的骨头显得更突出,我见犹怜。

    纪长林打量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薄唇微启,声音冷冽如冰山上的青松,“好。”

    她注意到他的表情。心里一时有些迷惑。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神态?但她很快明白,看来平时向他搭讪的人不少。

    他长得高,一米九的身高,挺拔如松柏,身子骨瘦削但又结实,皮肉下是咚咚的心跳和涌动的血。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骨肉里的热气。

    白怜怜感受力极强。她能从细微之处感觉到人微妙的情绪,她感受到他对人排斥,又感受到他冰川下暗流汹涌的岩浆。

    让她想要贪婪的攫取,心脏由于欲望砰砰直跳,简直马上就要飞出体外。谁不想看到这样高冷的男人露出疯狂而渴望的神色呢!她想看他眼睛猩红,欲望横生。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雨滴落在地上的叮咚叮咚的声音,还有脚步的嗒嗒声。混合着鸟儿不时的啼叫声,很清脆。很动听。

    伞不大,两人靠的比较近。她的发丝有时会碰到他的脖颈,她的手臂有时候也会蹭到他的西服。

    她的手臂很白。皮肤又很细腻,白得令人心颤。

    他送她到停车场里,收了伞,他衣服上有沾湿的痕迹。微微黏在他身上,显出肌肉的轮廓。

    她朱唇微启,向他表示感谢。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半眯,唇微张。像是性感慵懒的小猫咪。她仰头看他,露出纤细的脖颈。雨滴从她的发梢留下,她的发丝乌黑,而唇是那么鲜红。

    她真的很迷人,而且知道如何诱惑别人。

    他们的车并列停着。男人上了车,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他正要离开,女人忽然走过来,倾下身体。能看到白腻的肤。双唇贴在他干燥的玻璃上,红色的唇上蒙着一层黑色的影,直勾勾的贴了过来。

    她齿中呼出一片水光的雾。

    她亲的是玻璃,眼神半眯流转却看的是他的脸,好像隔着窗户亲上了他的唇。他的心重重一跳。

    她的唇瓣如花蕾,性感而饱满。如待人采摘的果实。唇纹是沟壑难填的欲望。

    窗户上有残留的红色唇印,她转身离开,身体是曼妙的曲线。摇曳生姿。一汪流动的黑洋。

    他眼神一暗,随后就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