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并没有觉得家里不好,虽然家人大多都是经商的,想法跟他不太一样,但对祁成可都不差,特别是小时候,要什么有什么,是万中无一的待遇。

    “二伯,你误会了,我管啊。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回家,我有我的责任,有我要做的事情。”祁成把语气尽量放得平缓,他一回家就会变成这副居高临下的口气,仿佛潜意识里知道,跟家里人说话,语调多冲都不会有问题。

    而脑子转得快情商又不够高的人,说的话听起来都挺冲。

    “那要是家里出事了呢?你赶得回来吗?”二伯父的山羊胡一颤一颤地表达着他的情绪波动,祁家人祖传的单眼皮都被他瞪成双的了。

    “二伯啊。”祁成苦着脸打算开口安抚。

    二伯父越说越激动,双手也举起来挥舞,“那如果我不是你二伯呢?”

    他就丢下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话,然后在祁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身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接着就是光影一晃,眼前留着山羊胡的二伯父摇身一变,抖着一身保养得不是很到位的干枯黑毛,嘶吼了一嗓子。

    编号二十七?夭寿啊,这又整的哪一出!祁成一发火纵反射性地托在掌心,又反应过来这一版本的新品种只接受外物攻击和多重结界输出,所以慢了一拍,没有及时作出攻击。

    这一拍让曾经是二伯父的编号二十七扑向了侧边的沙发,扣住了祁成的父亲。而祁成的多重结界你看那花儿都谢了才刚脱手丢出去,就不得不再补上一个你看那海儿都哭了加速追及,将自己的结界引开扑灭。

    祁老爸倒是轻松,作为被挟持的无辜围观群众,居然没有表现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喜。

    想来目睹儿子手里头变出火啊水的,比自己被一头身炸毛的乌漆嘛黑怪挟持要让他更让触动一些。

    “爸你别怕。”祁成努力平静下来,脑子里一部分觉得事态变化得太快,而且自己本身存在于此就经不起推敲。

    但脑子里剩下的那些区域却急得跳脚,爸都被挟持了,那可是杀了廖沧海的怪物,你居然还推敲,推敲葬礼请不请村吃饭吗?

    “不可以!今天的日子不能杀生!”爷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老头子拄着拐杖踱过来,站定之后敲了三下地毯。

    对了,说到葬礼,爷爷的葬礼他可是回来参与了的,所以这老头子为什么在这里?

    这不是梦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该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