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浓睡不消残酒,更何况浅眠。

    喝多了,睡少了,空调吹猛了,八六一集体蔫了。

    几个人怼了一大杯的咖啡后,在吃面和洗澡之间选择了后者,但成功奔赴卫生间的只有陆霄和凌央,余下的还得轮下一拨,便只能悻悻地刷了个牙,先解决个人温饱,再解决个人卫生。

    蒋迫跑得快洗得早,已经完事了,连制服都穿着妥当,坐下来正好吃上热乎乎的队长爱心面,舒服。

    他给助理老刘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的情况说了说。八六一恰好是昨天开始轮休,因为暂时停课的缘故,也没有教务在身,所以无论是去有关部门做审查还是去游乐园撒欢都可以,基地对高阶队员、特别是特殊小队队员特别宽容。

    当然,蒋迫和祁成今天还是要去基地上班的,凌央昨天还没跟齐述做交接,自然也得去交待交待。而其他人闲着也是闲着,大概率会一起到岗,然后或去做训练,或赖在凌央的办公室里侃大山。

    “唉,真难受。”蒋迫还是觉得头疼,他倒是没料到自己会跟着喝那么多酒,祁成说得很对,人在郁闷的时候很容易喝醉。

    原来他近来这么烦闷啊,藏得还真是深,深到连蒋迫自己都没有察觉。

    “你也落枕了?”午大庆歪着脖子关心。

    “我头疼,这。”蒋迫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

    “咱老了,以后别这么喝了。”祁成也觉得脑壳晃得厉害,“怪我怪我,传播负能量。”

    “不怪你,阿七。”午大庆果然当真了,“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

    “——庆庆庆庆,别说,我懂。”祁成赶紧拦住了午大庆的心灵鸡汤,他可没打算一大早就听对方讲人生道理。

    什么放下就是得到啊,什么看淡一切健康就好啊,也太中老年了,真不知道午大庆二十四岁的年纪,是怎么感悟出这些真知的。

    午大庆维持着歪脖子的造型,“反正我觉得这段日子都辛苦了,闹腾一下也不赖。”

    “那今晚继续。”凌央在楼上走廊听到了底下的交谈声,她这会倒是神清气爽,直接就顺着滑梯下了楼,“啊啊啊啊那个垫子呢——啊——呀!”

    “垫儿呢?”她差点把腿给磕断,气得四处找了找本该放置在滑梯底部的软垫。

    “我放到外面晒了。”蒋迫指了指屋外的小花园,陆霄把蛋黄的老窝蹭成了薄饼,还是酒酿薄饼,搞得猫咪一早上见着人就抱怨,连罐头都堵不住它的嗷嗷叫唤。

    “阿庆的脖子怎么样啊。”凌央把辻栢杄烫好的面浇上热汤,捧到桌上放好。

    “扭不过来,好酸。”午大庆苦着脸哭诉,“以后喝酒咱先把行军床给打上吧,或者搞一排床垫搁客厅里铺好,还有还有,记得配上枕头。”

    “其实一楼不是有卧室嘛”凌央回头看了一眼,“我记得是有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