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对她来说,自己只是名义上婚约对象。

    江曜还记得,那天夜里,初穗在河边哭的十分难过,她哭的时候并不是那种不加节制的嚎啕大哭,而是一种沉郁又哀婉抽泣声,江曜站在她身后许久,看着她被风扬起长发下令人惊艳的面容,她紧咬着唇,倒是没流眼泪,清泠泠,格外动人。

    养一株花,是很辛苦也成就感事情。

    初穗显然是温室里长大不谙世事花朵,她娇弱,纯情,几乎没经历外界风雨的冲击和洗礼,以当时的她并不太清楚身后的自己究竟多危险。

    当初穗回头,只是很潇洒扔掉了余想送给她的鞋子,她站起身,径直地走到了他面前,问他可不可以送自己回家。

    她雪白的脚踩在草地上,像是童话中的美人鱼,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流淌着惊动魄美丽。

    总之,那天夜里,二人便约定,江曜可以做她的婚约对象,只要她需要,他便会随时出现,单纯的初穗自然以为江曜只是个好心人,浑然不知,她走入江曜世界中,就永远没有逃离的那天了。

    “唔……”初穗在江曜怀里下意识发出痛呼声,她脖颈那里纱布看上去让她的呼吸也变得点苦难。

    江曜不敢抱得她太紧,害怕弄疼她,但也担她的伤势,将她温柔放在了病床上,这才开口:“你昨晚才做完手术,最好不要下地,需要就让护工替你处理。”

    “对不起,我只是从护士那里知道了你昨晚来看我。”初穗一侧过头,就开口说话,她轻轻喘气:“昨天是我哥哥,不,你知道,是我男友。”

    “嗯。”江曜听到这句话,仍旧是那副表情。

    “我不知道他们把我送到医院后刷了你卡。”

    “没关系,你没事话就好了。”江曜低沉嗓音徐徐安慰着,他害怕自己会吓坏到初穗,以在说话时刻意地放缓了语速,是初穗喜欢的那种温和腔调。

    少女躺在病床上,笑了下:“我没事,医生说我快就可以出院的。”

    他抬手,将她脸颊上头发温柔捋到了耳朵后:“那我来接你?”

    “……”初穗眨了眨眼,“我点饿了。”

    江曜声线低缓,轻淡笑出声,便让在门口等了许久助理把早餐送了进来,他扶起初穗,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初穗本就漂亮又明亮琥珀色眼珠,盯着他看了看,快,她又收回视线。

    “现在只能喝粥,我来喂你。”

    江曜衬衫随着他手臂环住初穗动作,折出一道凌厉线条,只是初穗吃一点就会吐一点,最后在剧烈咳嗽声中,她也吃不下去了。

    ……江曜光是看着她痛苦成这样,就想起了造成她伤势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