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不高兴,在故意找茬了,外面虽然热,但翁顾娇气的程度不比她小,出入很少靠腿,车上空调打得比她家里还低。横竖那倒霉家教也走了,翁顾不想和她吵架,也就直接起身,回自己那栋楼洗澡休息去了。

    想到当年那事儿,翁顾也有些不自在——直到他退出辩论队前,她都没再来找他补过课,后来还是挂了一门,暑假在泰国玩的时候都成天心不在焉的,惦记着开学的补考。

    就跟现在这样,四年过去了,消除游戏都没通关,却也不喊他帮忙了。

    翁顾觉得心里堵得慌,干咳了一声,把手机还给她,又说:“你是不是没带行李过来?我们去买身换洗衣服吧。”

    岑今皱起眉来。

    她想起叶昶那句“他大概率是想对你发出一些感情上的邀请”,不由地想要苦笑。

    翁顾看她脸色不对,也有点心里没底,只好站在那儿等她。

    前台坐着的几个小姑娘都在偷偷摸摸地往这儿看,岑今叹了口气,问:“我受了你这么大的好处,要是不答应你,会不会有点婊?”

    岑今小时候特别生气别人说她长得像妖艳贱货,偏偏中学时韩剧流行,不知道为啥,那些在男女主中间横插一杠子的恶毒女二们都长着和她挺像的凤眼尖下巴。她平时就爱在女生们来找他的时候故意关上窗,或者来找他说话,那些女孩儿自然不会喜欢她,故意议论她整过容,或者长着女配脸的话题给她“偷听”到,可把她气得够呛,后来学会了化妆,每天都特意用眼线勾出一个下垂眼来,让自己看起来更纯良些……现在竟然自己说自己婊了。

    翁顾也不乐意听她这么说,不悦地道:“我要你答应什么了,你就要这么说?”

    岑今干笑了两声。

    翁顾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拉着她去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