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校草猛地噎住了。

    乔珩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个赵校草,八成是想找机会把乔体育的话堵死,比如乔体育说“我为什么要把带血的刀放在自己的屋子,不会洗掉血迹吗?”赵校草就可以说“你来不及去洗手间了只能带回自己的房间藏起来”或者“你怕撞到其他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之类的,让乔体育百口莫辩。

    现在赵校草这一招用不了了,而带血的刀出现在乔体育房间一事的破绽也因此越来越多的暴露出来。

    “如果我是真凶,刀是我提前准备的,那必然不是冲动杀人,而是早有预谋,我会想不到如何处理凶器吗?在有机会去洗手间的时候,我会只想着处理掉所谓的卫生纸,而无视更重要的菜刀上的血迹吗?”乔珩一个接一个的把问题抛了出来,“照你所说,我用的是卫生纸这种可以销毁的‘证据’,我既然专门是去销毁证物的,又怎么会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哼!”赵校草的声音中染上了一丝慌乱,很快又稳定下来,“用的卫生纸不过是我的猜测,我又不是凶手,谁知道你到底用的是什么!”

    “不管是不是卫生纸,”乔珩不为所动,“包裹把手的,无非是两种材质,可以销毁的和不能销毁的,现在房子不能出去,如果是不能销毁的证物,比如皮革、布之类的,一定还能在房子里找到,而我们已经找过一轮了,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东西,如果是可以销毁的,除了抽水马桶,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销毁证物吗?”

    “也许你用灶台烧成了灰呢!”

    “你的意思是,我带着刀回到厨房,竟然没有把刀放回原位,而是又带着它晃悠晃悠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赵校草:“这……你!刀是在你的房间发现的,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你还想倒打一耙吗!”

    “但是上面没有我的指纹,”乔珩说,“如果我有机会处理,不可能不清洗刀上的血迹,如果我没机会处理,刀上怎么会没有我的指纹呢?”

    “也许是你故……”

    “你不会想说是我贼喊捉贼吧,不错,之前我们怀疑过吴厨师说刀丢了是贼喊捉贼,但这两件事情的性质完全不同,要知道凶器在我房间直接被发现,是可以作为指正我的证据的,贼喊捉贼的目的是把自己撇干净,这样做不是反而更把自己搭进去了吗?”

    “所以,”乔珩轻轻一顿,“刀不可能是我放在我屋里的,这才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哈哈哈!……”赵校草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你放的,难道是我放的?菜刀在案发那晚做菜的时候还在,明显是晚会结束以后才有人偷去行凶的,你乔体育一直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别人又怎么能进的了你的房间?!”

    可以,赵校草开始疯狂自爆了,看来目前的推理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案子不是很难。

    “赵校草……”乔珩悠悠的说,“我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你怎么知道我在不在屋里,又怎么知道,我在睡觉?”

    “呃……”赵校草明显停顿了一下,“那还用说吗?大晚上你不在房间睡觉你还能去哪?”

    “这房子那么大,我去哪都有可能,我又不是十一点标准睡觉的李班花,你怎么就笃定我一定在睡觉呢?”

    赵校草:“我只是随口说说,正常人晚上当然是在房间睡觉!”

    “不,你不是。”乔珩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因为是你让我回到房间一定会立刻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