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白色的男士腕表,看起来是时常拿出来戴的,但是保护的很好,上面有一丝丝的划痕,不过那表还在正常的往前走着,只是戴表的人却已经长眠了。

    这只表我见过,在我老妈的手腕上,也有一只差不多的,她戴了很多年,她精心呵护,甚至不让旁人碰。

    按说老妈有收集腕表的习惯——收集的更多的都是男款,但我们从未见过她换过,哪怕那支腕表已经旧到配不上她知名设计师的身份。

    ……

    事情到了这里,其实一切已经显而易见了,那个盒子里的所有东西,应该都与我老妈有关。

    而在这只盒子旁边,还有一只粉色的盒子,这只盒子我们兄妹熟悉得很,我妈宝贝的不得了,搬过几次家老妈什么都可以不要,但这只盒子老妈从没丢下过,当然,也从不让我们兄妹碰。

    然而那天,我们还是打开看了。

    一条白金项链,吊坠上是一朵粉水晶雕刻的欲开未开的粉色玫瑰花;

    一张首场演唱会的门票;

    还有那只老妈从不离身的手表;

    里面还有厚厚的画稿,满满的,全是我老爸的肖像画,看这样子,这画稿有些年头了;

    里面还有一条裙子,跟老爸的西装同样的颜色,甚至布料都相差无几,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老妈的手笔,显然,这跟老爸的那套衣服,根本就是一对的;

    ……

    以及一只应该跟老爸之前带走的那只耳钉是一对的睡着的小狮子耳钉。

    我当时看着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一样的小女人,真的就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就哭起来了。

    我弟一拳砸在了墙上,看得出,他对于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有多失望。

    我妹哭得浑身一抖一抖的,拿出那只小狮子的耳钉努力往我老妈耳朵上戴,戴了几次才带好,然后也躲到一边去哭了。

    这女人,还真忍心,不过就是死了个男人,还是一个已经分开了好多年的男人,自己孩子都这么大了,竟然说扔下就扔下,半点都不留恋的吗?

    就算之前留下了不少的资产,难道我们自己能长大?

    不过,哪怕是心里抱怨,我是长子,老妈将弟妹托付给了我,我也是知道轻重的。

    我给拉吉尔舅舅还有师公打了电话,两个人应该是正在家里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他们跌跌撞撞赶来的时候,我看见拉吉尔舅舅的脖子上还有刚被种过的草莓。